于松了一口气。
这混蛋应该就是为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来的。
哼!
你能看住一次两次三次,还能看护一辈子吗?
反正这次,他又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动手。
万寅在鼻中冷哼了一声,照样闲闲地吃他的饭,喝他的酒。
此时他,完全不知道,一群二世祖,早用他们的传讯手段,把连可升绘出的画像,全都传到了刑堂两位部长的手中。
“……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连可升只想活命。
成仙了,他有数万年寿呢。
“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
连可升涕泪横流,“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不服换脉丹,他们早把我弄死了。我……我……,我虽然服了换脉丹,可是,这些年除了给他们传些常规消息,从来都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们人族的事啊!”
他也没机会做。
做为连家子弟,他原本的任务是回到连家,慢慢颠覆。
可是,三百多年前,纯阳宗出事,给他计划的高层陨落,新来的两位大人,对他另有安排,他才在天河坊市呆住了。
这一呆,就呆了这许久。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保证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此生再不让佐蒙人找到我。”
哪怕到凡世呢。
活着才有机会。
“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背叛我们人族。”
连可升不想被拉到刑堂。
背叛人族的罪名,足够林蹊用大刀砍他脑袋了,就像当年,她特别支起的刑台,一下子砍了几百人一样。
“唔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闭嘴!”
夏正一脚把他踹到墙角,“好菜已上桌,今日让大家虚惊一场,夏正在此赔礼了。”
他一连干了三杯,“此人……”
“交到刑堂吧!”
符堂的聂柔突然开口,“夏正,他不是我们能碰的人。”
他们的长辈是厉害,但他们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
夏正努力过,他们也曾经羡慕过,但是,田甜被佐蒙人当着他的面炸成那样,何尝不是人家给的警告?
当时,那绝杀纸傀如果是冲着夏正去的,这世上也早就没有他了。
“交给刑堂,你省心,我们大家也都省心。”
刑堂禁制固若金汤,佐蒙人也没胆子对那里出手。
“对对对,交给刑堂,我们都陪你喝了这杯酒!”
要不然,草部的毛宽感觉,他可以提早离开了。
“……自然是交给刑堂。”
夏正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一会,他突然理解了陆望。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多的上,一直只当他的独行侠。
他也突然理解林蹊,理解她被佐蒙人堵杀之后,气愤地喊话天下。
佐蒙人一直在挖仙界的墙角,可是,看到的人,只怕把人家惹了,祸及自己祸及家人。
人人自扫门前雪。
“也只有刑堂,才能掏出他肚里真正的牛黄狗宝。”
跟随庆他们混那么多年,夏正慢慢明白,套话也是需要技巧的。
他还没那本事。
“诸位,还喝吗?”
“喝!”
“哈哈哈,来,都站起来,我们跟夏正好好喝一杯。”
他们都知道夏正赔礼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被他约着到长盛街,完全是给他做挡箭牌的。
这挡箭牌不仅是给佐蒙人的,还是给长辈们的。
毛宽有生气,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夏正到底不是几百年前的夏正了。
“夏正,夏正……”
连可升有耳朵,被捆的身体不能动,他就在地板上蠕动,“我想起来了,林蹊在天河坊市打擂的时候,圣尊的徒弟亲自过去了。”
什么?
本来要堵住他嘴巴的一众,突然之间就想听下去了。
圣尊的徒弟呢。
“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圣尊的徒弟是谁。”
他要活,他不要进刑堂。
“要不然,你们就算把我送到刑堂,我也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
“……”
热络的饭桌,突然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我出去的。”
连可升报了一点希望,“求求你们,我就是想活命。圣尊的徒弟,目标只在林蹊身上,夏正,林蹊在幽古战场也算救了你呀!”
……
仙上楼人来人往,万寅和鲁善分在大厅的两端,好像真的不知道彼此般,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菜。
不知不觉的,随着盘中的菜渐尽,万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大厅里吃饭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