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不愿意再搭理他们。
宁渝制止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家丁,只是淡淡说道:“寻常铸炮法,无一不是用泥先铸成外模和内模,而后将铁水浇筑其中,待冷却后便形成炮身,其中这泥模便是紧要之处,要等它自然晾干,里面才不会留下气泡,铸成的大炮也就不会炸膛了,大师,我所说的可对?”
雷驼子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哼哼了两句,没有搭理宁渝。
宁渝也不气恼,道:“如此一来,这泥模制造时间便大大延长,也不可用炭火烘烤,否则会导致泥模外干内湿,还是会导致炸膛,铸炮时间才会迁延日久。那么,想要缩短铸炮用时,那就要在这泥模上做些文章,大师,我说的可对?”
雷驼子虽然还是没有搭理宁渝,可是呼吸却渐渐放慢了,很明显是在等待宁渝继续说。
宁渝却没有继续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小子在过去看绿营的炮时,常常发现这炮的质量实属堪忧,即使是我宁家过去铸的炮,如今大多也不能用,正所谓”弹不圆正,口不直顺“,打出去不过就是个大号的烟花罢了。”
雷驼子再也忍耐不住,翻过身子咆哮道:“你小子如何懂得制炮?就是我当年给宁家制的炮,才让你爷爷在四十多年前的平乱中活了下来!若非如此,岂能让你小子今天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