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烧杀抢掠,这其中得到的好处可没绿营什么事,更是大大助长了绿营和八旗之间矛盾,自然也导致士气一路下滑,人心离背。
李树德一看众将神色不对,当下也是颇为苦恼,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出来一趟不易,我李树德哪怕不做这个官,也得让大伙平安回去。”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却也不好过于拿捏,当即便应下了,只是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烦心事,这底下的绿营兵,也有他们的乐趣。
“老陈头,你这条腿都瘸了多久了?咋还能跟着咱们一块走呢?”
“嚯,俺不跟你们一块走,俺能去哪?这朝廷的大人们说走,那俺也只能跟着走哩。”
上百名清军在队伍后面零零散散地走着,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山东的绿营兵,一个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绿营号褂,手里拿着长矛短刀,还有一些人背着鸟枪,散漫地跟着大部队走着。
二月份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寒冷,淡淡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可是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里,一路行军下来,光是冻死冻伤的绿营兵就多达千人,这些人大多都是被草草一埋就了事了。
老陈头一路上靠着坑蒙拐骗,好不容易活过了这个冬天,如今眼看着又要去打仗,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天娘哎,这仗啥时候能打出个头....”
“老陈头,打到我们都死球了,这仗怕是能打完了哩。”一旁的绿营兵丁发出讥笑声,而其他人也是一脸绝望而自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