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起来,这皇帝今天是怎么了?
雍正慢吞吞道:“根据密探消息,楚逆已经在江宁登基称帝.......”
大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伙自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楚逆这是在逼着要打了,如果大清不去打,等同于承认已经无法控制,这是什么局面?是明末的局面,其他地方的野心家也会出来的!
兵部满尚书托赖脸上赤红如血,高声道:“启禀皇上,楚逆此举实在是十恶不赦,奴才以为,当起大军伐湖广,攻江南!”
说是这么说,可是人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空话套话罢了,哪有兵去伐江南,而且现在宁楚在今年大肆招兵买马,那火枪火炮更是一水地从枪炮厂里拉出来,这些都是朝廷目前清清楚楚的,因此打打白莲教还行,打楚逆实在是力有不逮了。
张廷玉轻声叹气,“奴才以为,当下楚逆已经不可制,或可另选他法......”言下之意,便是要和谈了。
对于张廷玉的这番话,其他人罕见的没有进行反驳,任谁都知道,现在跟宁楚死磕确实有些不妥......只是没人敢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任谁说这番话,都将会成为朝廷上的靶子,哪怕是雍正,也难以将此人给保下来。
雍正面无表情,他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一点,可是他不可能自己开口,只能找个替死鬼来才行......他的目光在群中大殿的群臣里巡视了一番,眼神落在了隆科多身上。
在目前的亲信当中,隆科多一来地位高,二来也是有功之臣,他说话是有这个分量的,黑锅他能扛得动。特别是,隆科多在前些日子里,跟八爷党来往确实密切了些,这让雍正早就有些不满,借这个机会把他放下去也好。
只是雍正是这么想的,可是跪在地上的隆科多却不想做这个替死鬼,他硬着头皮道:“奴才以为,不如派人去招抚白莲教与朱一贵,还有可以将西北大军调集回来,集中力量来对付楚逆,或可一试......”
这番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心里门清,眼下跟刘如汉和朱一贵和谈,先不说对方会不会在这种局势下同意,就算对方同意了,也不可能改变清廷目前的现状,因为清廷本身就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二者身上。
眼见得隆科多敷衍推诿,雍正眼神微微眯了眯,现如今可不是刚刚登基的时候,就在上个月他已经将八爷党进行了彻底的清算,鄂伦岱坐廉亲王党被夺职削爵,发往盛京,以其弟夸岱袭一等公,而在之后,便已经召集了廷臣宣示胤禟罪状,并及胤禩、胤蓪、胤禵等人,算是来了一次了断。
就在雍正有心发作之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怡亲王允祥却叹口气,低声道:“奴才以为隆科多所言不可,如今关键不在于宁楚,而是在于我大清如何保全现有的地方,稳住宁楚或可一试,奴才愿意出使宁楚,为我大清搏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允祥这番话当中,已经不再去说什么楚逆了,而是直接以宁楚代替,这让众人心里有了一丝明悟,看来这和谈怕是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只是对于允祥主动背黑锅的行为,雍正心里还是比较感动的,因此当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着怡亲王允祥为招抚使,前往楚逆.....宁楚进行招抚之策。为彰其为国报效之心,叙总理王大臣、怡亲王胤祥予一子郡王。”
这番事解决了之后,众人心里也是长长松了口气,看向允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恩和同情,更明显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黑锅都是允祥背定了。
雍正冷哼了一声,“无论怡亲王此行是否成功,这备战一事绝不能停,在讷尔苏的十万大军还没成军之前,前面以绿营久拖待变之策,绝不能停止下来。”
张廷玉这个时候也就不再装死了,沉吟道:“眼下福建大半已失,两广处于包围之中也是岌岌可危,急切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重点加强西南,云贵川陕或可重点经营,以地势之优来拖住宁楚,乃可行之策。”
雍正点了点头,“高其倬在云贵总督的位置上,还是合格的,他曾与朕言:‘士司承袭,向有陋规,已严行禁革。咨部文册,如无大舛错,请免驳换。’可见对于云贵之地还是颇为了解的,以此来总览大局,想必能够有一番作为。”
说道这里后,雍正又想了想,“贵州还差一个提督,尔等以为何人比较合适?”
允祥想了想,轻声道:“奴才以为,左都督马会伯忠勇诚毅,于西藏亦曾立下大功,资历和威望也足够,或可用之。”
雍正很快便在脑海里想起来了,笑道:“此人颇有儒将风范,也倒还合适,就让他去吧,令有司赐下貂冠并孔雀翎,以赏其心。”
等到诸事都商议完毕后,雍正也就挥手退散了诸人,他还有许多奏折需要处理,只是急切之间没能来得及,如今也只能加班加点了,只是他心里始终有一宗疑虑是放不下的,那就是现如今朝廷把希望放在了新军上,可若是新军也打不过楚逆呢?
想到了这一点,雍正心里却是越发地不安,他此时无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