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好的,可惜这种制度注定不能长存,因为只讲面子不讲里子是很难一直活下去的。
然而,对于那些朝贡的小国来说,像这么好的冤大头可是越来越少了,因此一个比一个来得勤,就好比前面那个琉球国,在大明朝朝贡时经常带着一文不值的海产过来,然后拉回去一船船的金银财宝,着实羡煞了日本人。
因此,在日本被逐出朝贡贸易制度之后,还在想方设法重新进去,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占领琉球,然后套着琉球的这层皮来进行朝贡贸易,其根本原因就是这种畸形的朝贡贸易是能赚大钱的。
对于过去的皇帝们来说,面子比天大,不就是钱吗?给就完了,大家都来喊天可汗就够了。
可是宁渝的思路很清新,天可汗绝不是依靠金银财宝买出来的,而是靠手里的家伙打出来的,因此他是绝对不会干这种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事,甚至将来为了里子,他也不惜现在这层所谓的面子。
只要进行工业革命,到时候平推东亚并不是一件难事,现在也没必要对他们客气。
当然,在进行这一步之前,宁渝得先扭转身边大臣们的思想,老好人当不得,当了是要吃亏的,像宁忠海这样喜欢干无本买卖的,才是越多越好。
“对日通商一事可以做,但是不能以朝贡贸易的方式做,得多赚钱,赚的钱越多越好,这件事工商部需要进行主导,外交部从旁协助即可。”
宁渝很快就定下了基调,要做生意就好好做,只要赚钱就行,别的什么就免谈了。
群臣面面相觑,在他们的眼里,像宁渝这么直白谈钱的,还真是不多见......不应该是君子羞于谈利吗?如今可倒好,皇帝带头开始谈钱了。
“是,陛下。”
.........
南京,漕帮总舵。
一名青衣汉子脸上淌着汗水,他快步走进了院子,脸上带着几分焦虑之色,一路上见到向他打招呼的人,也理都不理,只顾着自己一个劲往前走。
一直到了最里面的那进院子后,青衣汉子才被拦截了下来,几名身着黑衣的年轻汉子,手里拿着棍棒横成了阵势,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在下王降,乃潘爷大弟子,如今有要事要面见潘爷。”
青衣汉子脸上虽然焦急万分,可是也不敢擅自闯进去,要知道这里面的大人物可不少,他一个小辈人物可不敢造次。
“原来是王兄弟,让开道路,请!”为首的一名黑衣汉子脸上听到王降这个名字,便直接抱拳行礼。
“多谢几位兄弟!”
王降也不敢再耽误,快步向里面那进院子走去,只是还没靠近正堂时,就听到里面已经传出了一些吵闹声,只是离得较远,却是听得不太清楚。
这让王降心头越发沉闷,眼下帮里恐怕已经大事不妙了!
等到王降走进正堂之后,便看到三名老者坐在上首,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潘清,也是创立漕帮的三名老祖之一,其余两人分别是翁岩与钱坚,也坐在上首,各自生着闷气。
“师傅,二位师伯,从京里传来了一封信!”王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
潘清有些嗔怪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如今漕帮内面临生死危机,他们这三个老祖已经为此事争执过一番了,然而他这个大弟子却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教导弟子毕竟是以后的事情,潘清接过王降递过来的书信,一边拆开书信一边随口问道:“京中?哪个京中?”
一旁的翁岩与钱坚二人,此时也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盯着面前的王降。
王降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天上,低声道:“北边传来的.......”
“嘶.......”
三人吸了口冷气,特别是潘清手里拿着信就跟拿着烙铁一般,却是感觉无比烫手,他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弟子,真把军情处和影子当成了傻瓜不成,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这些人下半辈子就完了!
私通北边可是一条大罪,就算他们是漕帮的老祖,在复汉军面前也不过只是稍大一点的蚂蚁罢了。
想到这里,潘清拆开信封的手却慢了下来,他望了一眼翁岩、钱坚二人,有些犹豫。
翁岩年龄稍长,他叹口气道:“漕帮眼下已经成这样了,不如先拆开看看吧。”
潘清听到翁岩这么说,便也就拆开了信封,摊开信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只是越看到后面脸色越是有几分凝重,随后他便将信纸递给了翁岩,等翁岩看完后,又递给了钱坚。
等到三人都看过之后,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凝重无比,让王降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他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这封信里的内容恐怕不一般。
“王降,老实交代,这封信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接触过?”潘清的脸色有些阴沉,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觉,那就大事不妙了。
王降有些紧张,低声道:“此事是我北方的一个表亲递过来的,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