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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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西南上空的硝烟,几乎已经要完全平息下来,除了一些漏网之鱼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值得复汉军再进一步动手,而整个天下也陷入了平静之中。
当然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种平静更多只是一种表象,或许只有等到复汉军胜利北伐,天下实现一统之后,才能彻底恢复太平。
而在这个时候,东亚其他各国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像日本中御门天皇以及德川幕府都正式派遣来了使臣,除此之外还有安南黎朝和阮氏也派来了使臣。
尽管还没有正式会面,可宁渝心里明白,像德川幕府派人前来,自然是为的之前的萨摩藩问题,而中御门天皇派使臣,怕是希望搞点小动作之类的,就算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对于改善自身处境也是大有好处。
对于天皇跟德川幕府那一通算不清楚的账,宁渝自然是没有兴趣去算,但是未来的日本会成为宁楚构建的东亚秩序的重要一环,只要面子上保持着一定的和谐就够了,至于背后怎么捅刀子,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哪怕他们不捅,宁渝都会帮忙捅。
只要不让幕府和天皇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日本就谈不上是威胁。
至于安南的阮氏和黎氏之争,宁渝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双方同时在西南之战后派遣使臣,很明显是要试探宁楚对安南双方的态度,都希望能够能够借助中朝打击对方,最好也是干掉对方。
道理是相似的,在目前宁楚还处于统一的前夕,并不想改变这种现状,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才是最好的,不过出于将来的考量,宁渝还需要在里面插下一根锲子。
除了安南之外,像缅甸、大城、琅勃拉邦、万象以及占巴塞等中南半岛势力,还有朝鲜、琉球等小国,都并没有派遣时节前来,想来也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不过一应的相关接触也没有停止,因此倒也不急。
宁渝心里也明白,眼下西南之战的余韵还没有彻底消散,西南方向的相接势力对于新出现的宁楚是极为警惕的。很明显,对于这些势力而言,新来的宁楚是一个比大清更恐怖的敌人,如何同宁楚打交道,想必在这些势力内部也有不少争议,在这些争议还没有完全停止之前,怕是很难有个结果出来。
“陛下,日本使臣与安南使臣已经分别安置在国宾馆,具体章程还得陛下拿个主意出来。”
外交部尚书宋恩铭一脸恭敬道,他虽然在之前跟幕府的使臣松平纲吉打过交道,可是那一次更偏重于一次私人访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中规中矩地进行两国来访。
宁渝细细想了想,决定直接照搬前世的经验,“日后我国与他国外交,可遵循三个等级的外交关系,分别是大使、公使和代办,等级划分按对等原则,像日本、安南等国不妨先安排公使级外交关系。”
“是,陛下。”
宋恩铭虽然还不能完全把握宁渝的想法,可是这种外交关系还是能够理解的,当下记在了心里,准备回部里后,将外交关系的细则整理出来。
宁渝又轻声道:“目前外交部可以先跟他们都谈一谈,摸一摸他们的想法再说,至于要不要见他们,朕会告诉你。”
在宁渝心里,未来构建的东亚秩序,自然是以华夏为尊,可是自华夏之下,便可通过外交关系来界定远近亲疏,也能更好的梳理整个东亚势力范围。说白了就是,听话的给糖,不听话就给大棒。
想到了这里,宁渝心里一动,却是又记起了一桩令他痛恨之事。
“枢密院那边给朕呈奏了一份奏折,在这一次西南之战当中,缅甸趁着边界空虚之时,却是大肆出兵侵占了我国领土,而且没有派使臣前来解释一二,此举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想到了这件事,宁渝心里都有些恼火,他对于缅甸是极为没有好感的,对方一贯喜欢趁火打劫,可是这次却将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宋恩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由得摇摇头,“竟然还有此事?那东吁王实在是不想活了。”
宁渝根据后世的记忆知道,眼下的缅甸还处于东吁王朝时期,再过三十年左右这个王朝将会在一次孟族起义中覆灭,替代它的将会是缅甸贡榜王朝,而贡榜王雍籍牙堪称一个十分出色的君主,缅甸在他的手上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在雍籍牙死后两年,缅甸的势力触角就已经抵达了中国西南边境,为此当时的清廷与缅甸发生了一场持续七年之久的清缅战争。
而这一场清缅战争,尽管清廷在名义上获得了缅甸的臣服,可是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先后有刘藻、杨应琚两名云贵总督为此而死,以及明瑞这位清军统帅遇伏身亡,损失兵力数万人,因此并没有获取真正的胜利。
在当时的东亚,缅甸并不能算是一个很好对付的对手,可那是发生在三十年以后的贡榜王朝,而眼下的东吁王朝极端腐败拖后,官吏贪得无厌,横征暴敛,肆行无忌地奴役治内的居民,以致于起义只是时有发生,堪称王朝末期。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