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路易斯王子,作为目前的英国储君,他常常因为罗伯特·沃波尔不主张牵涉欧洲事物的主张而恼怒,并经常借用很有威望的康沃尔公爵来唱反调,特别是他一直主张要把罗伯特·沃波尔赶下台。简单来说,二人就是政见完全不合的政敌。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当罗伯特·沃波尔爵士表示反对奥斯捷尔曼时,那么弗雷德自然会赞成,如果奥斯捷尔曼为此向弗雷德兜售自己的‘黄祸论’,自然会受到对方的重视。
“可是,为什么?”奥斯捷尔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罗伯特·沃波尔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因为处于原则,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你的要求,可是对于目前的整个大局而言,你的要求也无可厚非,那么这件事就还是让该做的人去做吧。”
果不其然,在几天之后,罗伯特·沃波尔将奥斯捷尔曼带到了弗雷德王子所在的酒宴上,并且公开了自己对奥斯捷尔曼的反对意见,而弗雷德王子也正如罗伯特·沃波尔的预料那般,倒过来十分赞赏奥斯捷尔曼。
而这么一番表演的结果自然也就很显然了,在弗雷德王子的助力下,奥斯捷尔曼代表俄罗斯提出来的要求并没有直接被英国君臣给否决,当然也并不会真正出兵,而是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即英国会进一步加大对西俄发放的债券规模,并且进一步上调了武器出口的数量,更关键的是,对于普鲁士的出兵保持默许的态度。
有了这些条件,奥斯捷尔曼自然是心满意足,因为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有了更多的经济和武器上的支持,也就意味着西俄能够将目前的军队进一步扩充,而普鲁士以雇佣军的身份加入到这一场大战之中,又将会使得西俄的胜率加大一筹。
很快,随着新年钟声的响起,1739在一片波云诡谲中缓缓来到,相对于目前发展得火热朝天的华夏,欧洲此时却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两俄之间的战争几乎只剩下了时间的问题,而英国却又开始陷入了同西班牙的纷争之中。
当然,英西之间的关系发展也跟法国有很大的关系,大体是由于在1729年双方曾经订立过《塞维利亚条约》,即英方曾同意不与西班牙的殖民地进行贸易。为了确保条约有效落实,西班牙被允许在其领海范围内登上英国船只进行巡检。
而到了1731年的时候,英国商船瑞贝卡号船长罗伯特·詹金斯声称自己在加勒比海的西班牙海域遭到西班牙当局的人员登船搜掠,而且还将他的一只耳朵割下作为战利品,他为此向英王乔治二世伸冤,而加勒比海的英军总司令亦曾就事件撰写报告,希望能够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在当年,英国首相罗伯特·沃波尔爵士为了缓和严峻的局势,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也就没有激化舆论矛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去年的时候詹金斯再度公开讲述其遭遇,顺便还在下议院的听证会上展示自己被割下的耳朵,以致于重新在议院里引发了争议。
由于英法之间的矛盾已经十分深重,因此不少议员认为詹金斯耳朵被割,是对大英帝国的一种当众的赤裸裸羞辱,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尊严问题,甚至连乔治二世也隐晦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使得罗伯特·沃波尔为首的英国内阁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其实事情的发展是一种出乎人意料的方式,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并不是什么真正大事,只是因为英国国内的工商界希望能够商业上和军事上主导大西洋海盆地带,为此就必须要对西班牙开战,因此一直在鼓吹对西班牙宣战,只是罗伯特·沃波尔在顶住压力而已。
除了这么一件可能会因为‘耳朵’而爆发战争之外,更关键的便是奥地利的王位继承问题,简单来说就是目前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已经五十四岁了,人生迈入了老年化时期,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生育男丁,而根据神圣罗马帝国的规矩,神圣罗马皇帝的位子就需要让给别的家族来坐。
而早在1713年的时候,查理六世就已经预先做好了准备,他为了防止因为无男性子嗣导致皇位外流,便直接在1713年的国事诏书上立其女儿玛丽娅·特蕾莎为继承人,可问题是,这份国事诏书需要所有的诸侯国签字才行,当时有些诸侯国签了字,但是有些诸侯国是坚决拒绝签字的。
皇帝轮流做这是规矩,你哈布斯堡已经坐了那么多年了,也该轮到别的家族上台过过瘾了吧!
不光是没有签字的诸侯国在心中暗暗期待着,就算是对于那些签了字的诸侯国,这份所谓的国事诏书也就是一张擦屁股的纸,根本没有任何的约束力,想要撕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到了如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老皇帝查理六世挂掉,等他一死,一场决定神圣罗马帝国皇位的战争也就会随之爆发,而这场战争将会波及到欧洲的所有国家,即分别以法国和英国为首的两大联盟,根本逃不过去。
也就是说,从1739年开始,整个欧洲的头上已经悬着了三颗炸弹,而这三颗炸弹的爆炸,给欧洲带来的将会是一次痛彻肺腑的撕裂。
到了二月时,甚至英国大报《每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