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的意思是,以我现在的境界本连你一声师叔都不配?我现在不过是拿着内一峰的势强行逼你尊我为师叔祖,根本是没脸没皮啰?”
张依依才不给邱子洁话里藏针的机会,直接挑破道:“别说我现在与你一样都是金丹大圆满,就算当年仅仅筑基、练气时,掌门都要客客气气叫我一声师妹,整个云仙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到了你这儿连这规矩都不懂了,还想给我反扣一顶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帽子?”
看着邱子洁几乎无法维持的脸面,张依依嗤笑不已:“你成天这么多心思算计人累不累得慌?就算你不累,我也没那闲工夫陪你玩这样幼稚的游戏。修真之人别弄得跟宫斗、宅斗的妇人一般,着实丢人现眼!”
这番话下来,边上围观之众亦不免看出了邱子洁刚才那番跪拜大礼所说的话无一不是在给张依依下绊子挖坑,邱子洁此人表里不一心思不纯的印象瞬间便立了起来。
毕竟,现在他们可算是知道张依依到底是谁了,不仅是云仙宗的人,而且竟然还是姜恒真圣座下关门弟子。
当年姜恒真圣与师弟乔楚争抢弟子一事可是早就化为美谈,而身为被姜恒真圣与乔楚真尊同时争夺的弟子,张依依本身可想而知肯定是有着其非同一般的优秀之处。
且张依依说得一点都没错,身为姜恒真圣的关门弟子,她的身份在宗门之中绝对的只高不低,连东方掌门都当众称之为师妹的人,邱子洁又怎么可能真的弄不清自己到底应该如何称呼对方。
而刚才几句话的功夫,是个人都听得出邱子洁对于有着师叔祖辈分的张依依完全没有应有的尊重与恭敬,被当众戳破质问后,又明着认错示弱,实际扮无辜委屈,暗指张依依借故发作、恶意刁难。
如此两相对比,众人倒是一下子便看明白了邱子洁的真面目,对于这个如今云仙宗所谓的第一天才,青云榜榜首的印象更就直降而下。
邱子洁也没想到张依依竟然会当众如此将她的脸面踩到尘埃之中,一时间满身的傲气令她再也无法忍受。
“张师叔祖何必如此妥落子洁?就因为子洁仅仅用了三十年便从当年刚入宗的新弟子一路修炼至金丹大圆满,而张师叔祖却在闭关三十年后依然还是当初的金丹大圆满?”
邱子洁知道自己此番已然与张依依撕破了脸,倒是索性没再有什么遮掩之处。
而事实上,她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就这般脱口说了出来:“当年子洁不知师叔祖为何瞧不上子洁,怎么也不肯收子洁入内一峰,如今却是懂了!”
“噗,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妒忌你,所以才一而再的故意打压你?”
张依依当下便乐了,这姑娘还真是自信心爆棚,原来她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别人眼中妒贤忌才且毫无本事的恶毒长辈。
“难道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子洁如今与您同为金丹大圆满,子洁唤您一声师叔纵然有不妥之处,您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当众羞辱于我?修真界本就以强为尊,子洁如今都恭恭敬敬地称您为师叔祖了,您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子洁?”
邱子洁自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反正撕破了脸,便更加不会再作践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张师叔祖反正怎么都看不惯子洁,那子洁也没必要再一而再瑞而三的委曲求全!”
说罢,邱子洁抬脚便要起身,连表面上的这点面子都不想再与一个处处都不如自己、只会仗着所谓身份的人维持下去。
至于这事闹成什么样,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就算回头张依依真去自家师父或者掌门告状,她大不了就是被不痛不痒的责罚几句。
以她如今的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与潜力,宗门根本不可能因为张依依几句话而把她怎么样。
邱子洁想得很好,当下欲起身甩袖而去,直接用这样的方式狠狠打回张依依的脸。
而同样她亦是想用这般底气十足的怒怼叫人明白刚才张依依那些话通通都不过是片面之辞。
只可惜,理想很饱满现实却极其残酷,一抬脚,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能站起来,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牢牢将她压制住。
“……”
邱子洁猛地看向张依依,当下怒了,再次起身时足足用了十成功力,才不信张依依还能将她像现在这样一般压制住。
“啪”的一声,却不料这一次邱子洁竞是更惨,不仅没有顺利站起身来,而且整个人双脚重新牢牢跪坐下来,完全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这一下,邱子洁可真是面子、里子彻底丢了个精光,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张依依,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知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有多不靠谱了吧?”
张依依淡淡地看着被迫跪在自己面前无法动弹的女子,居高临下地说道:“金丹大圆满与金丹大圆满那也是有区别的,就你这样的实力,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一只手就能辗压你,还用得着妒忌你?”
“我、我不信!我不服!”
邱子洁气得死命挣扎,无奈自己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