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明他有多不简单。”
张依依补充着,对于太阳的评价倒是相当之高。
听到这些话,袁瑛顿时愣了愣,随后若有所思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之事给忘了,还差点真以为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怂货。”
顿了顿,袁瑛又惊呼道:“既然他连黄述州那些人都能摆平,不让这里头任何人质疑他真实修为的异样,那么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任由我们拿捏?”
说投降就投降,说不打就不打,说补偿便补偿,说同意替他们办事便替他们办事,这也未免太好说话了吧。
先前还觉得这人心性便是如此贪生怕死,怂得没边,可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呀,那他还这般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是故意的。”
一直没说话的洛启衡,总算是展现了一下他的存在感,难得主动出声道:“我们便将计就计。”
“故意的?将计就计?等等,这都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袁瑛完全不懂洛启衡的意思,转头又看看张依依与张桐桐,发现这两姐妹却都是一脸的赞同,完全没有没吸明白的样子,顿时更是有些蒙了。
合着,所有人里面,就她的智商出了问题?为什么就她一人跟听天书似的,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见状,张依依笑着解释道:“洛大哥说得没错,太阳一开始就是在演戏,不论他打得打不过我们,反正最终他都会向我们示弱,主动跟我们牵扯上关联。而正因为如此,所以不管我往他身上打什么印记监控他,哪怕什么都不用,他也会自个积极主动地完成我交代之事,这算是两相情愿之事,算不上拿捏。”
只不过,这人的演技当真是相当之好,好到一开始她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后面进一步试探才慢慢察觉。
毕竟,所有人的古怪不会总是巧合,而排除掉所有可能性后,最后剩下的哪怕看上去再不可能,却也将会是正确的答案。
“演戏?可他为何要这么做,换而言之,他这般做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袁瑛心中震惊不已,但同时更是疑惑重重。
任何人做事都有着他的目标,太阳同样如此,这般用心良苦主动跑过来让他们“拿捏”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可能什么好处都不要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图什么?图离开天狱的机会呗,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但对于他而言,都足以全力放手一搏。”
张依依也没卖关子,直接道了答案,与此同时,目光分别扫过其他几人问道:“堂姐、洛大哥,你们说是不是?”
洛启衡直接便点了点头,显然他的看法与张依依完全一致。
而张桐桐也毫无意外地表示赞同道:“没错,不图这个,他还能图什么。”
“大师姐,太阳这人其实想得很简单,他认为我们几个是从外头进来的,而且明显早就知道我们主动进入天狱的目的所在,是以认定我们既然进得来,那么就必定有出得去的方法!”
张依依的目光最后落到袁瑛身上,主动解释道:“他这人倒是比黄述州要务实得多,毕竟,如果他也像黄述州那样从来只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信任其他任何人的话,那么就绝不会把离开的希望与主动权放到我们身上。”
“更加准确的来说,太阳这人比任何人都要理智而识时务,关键是他虽然生在长在天狱这处牢狱里,但他的格局要远比这里任何人都要大得多。在他看来,我们既然是主动进来的,哪怕因为某些原因的确自已暂时没有办法可以再离开,但并不代表就真的永远都想不到离开之法,更不代表外面世界里的其他人放弃了我们,不会替我们想方设法将我们救出去。”
“当然,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他肯定是早就知道黄述州这处献祭大阵的用途与厉害之处的,可如今这处大阵却都被我们几个给废了,换成任何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将离开天狱的筹码与唯一机会压到我们身上来。”
在张依依看来,太阳这人真不算恶,更不算坏,毕竟他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替自己谋一条真正的生存之道,而这所有的过程中,虽然算计,却还真没有多坏多恶多下作的事。
人家是怎么想怎么算计的,他们管不着,但只要对他们有利,自然不介意将计就计利用一通。
听完张依依说的这些话,袁瑛这会儿哪里还想不明白,当下也不由得啧啧称奇,只道那太阳果然有几分真本事,不说旁的,光是眼光便比着黄述州以及天狱中任何人都要强得多了。
“这可真是,心眼跟坑一样多。”
她边说边摇了摇头:“想借机接近我们,再慢慢打好关系,将来想搭咱们的顺风车一并离开天狱这个鬼地方,可就算他一切做得再好,他又怎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如了他的意帮他?”
先不说他们现在出不出得去,总之就袁瑛看来,哪怕出得去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带个天狱里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一起走。
太阳压在他们身上压筹码其实是没错的,至少他走对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