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撇了撇嘴。
......
“这么说来,这世上还真的有一个宗门唤作盗圣门?”徐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轻声言道。
此言出口,顿时招来了楚仇离的不满。
“什么叫真有一个,本来就有!我楚某人行得端坐得正,何时诓骗过你?”楚仇离嘴里含着还未吞咽下去的米粥,大声的反驳道,顿时米粥喷洒溅了一旁的玄儿一身,惹得那黑猫发出一阵不满的嚎叫。
“好,好,好!”徐寒连连说道,见男人脸上的怒意平息,这才接着问道:“那那位白凤部的御使冉青衣说起来还是楚大哥的同门咯?”
“唉。”听闻此问的男人一把放下了手中瓷碗,碗中的米粥被这力道所震,散落些许落在了木桌上。
“岂止是同门这般简单。”
男人在那时抬起了头,仰望天空,雨后的阳光落下,照在他的侧脸,将他浓密胡须上的米粒映得清晰入目。“遥想当年,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盗圣门中,两门绝学,一门欺天,一门窃命。我二人受师父亲传,她习得前部,我习得后部...”
楚仇离一脸神往地缓缓言道,眸中的光芒深邃,好似又回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十八岁。
咚!
咚!
咚!
只是这故事方才开头,那院门方向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楚仇离停下了嘴里的话,侧头看向徐寒,徐寒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也并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何人到访。
但他还是站起了身子,走到院门方向,打开了院门。
入目的却是一张他颇为熟悉的脸庞。
那是一位生得浓眉大眼的少年,身着一身紫袍。在看见徐寒之时,少年展颜一笑,然后朝着他盈盈一拜,言道:“宋某见过徐兄。”
宋月明的到来有些出乎徐寒的预料,他微微一愣还是沉声言道:“宋兄里面请。”
言罢他便领着宋月明穿过了那狭窄的院落,来到了屋内。
“楚大哥也在啊?好久不见。”宋月明见着了屋中的楚仇离,亦是恭敬的行了行礼。若非此刻,他身上那一身代表着执剑堂堂主的紫袍,他这般作态,不免让人恍惚得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在玲珑阁小轩窗上的光景。
但毕竟时过境迁,楚仇离看了看宋月明,朝着他点了点头,起身便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言道:“你们聊,我去收拾收拾。”
这话说罢,中年大汉这才离去。
徐寒看了看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睛微眯,他心里不免有些惋惜,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让这男人吐露心声,却被忽然到访的宋月明搅了局。
“徐兄不坐吗?”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那宋月明已然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笑盈盈的看着徐寒。
回过神来的徐寒不得不收起心底的遗憾,于宋月明的对面坐下,看着眼前这少年,言道:“宋兄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陋舍?”
“陋舍?”紫袍少年闻言,转眸看了看徐寒的小院。“颇有当年那小轩窗的味道,宋某甚是怀念当年光景,喜欢的紧,怎能言说是陋舍呢?”
“当年光景?”徐寒闻言却是一笑,“宋兄现在位居执剑堂堂主,又是司空长老座下的左膀右臂,比之当年,可谓云泥之别,这怀念却是叫徐某不知如何说起。”
宋月明自然听出了徐寒的话里有话,他倒也并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
“宋兄你我之间还是不要虚与委蛇了,来此究竟何事,还是明说吧。”
宋月明闻言倒也不恼,他自顾自的端起木桌上的茶杯,眯着眼睛言道:“在下此行是想救徐兄一命。”
“哦?如何救?”徐寒眉头一挑,问道。
“徐兄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到了今日,祝贤也罢,司空长老也罢,之所以还未对徐兄动手,顾忌的是被天策府握在手中的冀州之地,以及那位漠北刀王元归龙。”
“如今徐兄离开了天策府,那这顾虑的前者,便不在对徐兄有用,而至于那位元归龙嘛...估摸着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所以徐兄若想活命,在下以为还是要早作打算。”宋月明轻言说道。
“宋兄的意思是?”
“交出刑天剑。”宋月明的声音在那时忽的阴冷几分。
徐寒对他此言似乎早有预料。
“交出刑天剑徐某便可活命吗?且不说祝首座能不能放下那杀子之仇,那坊间关于徐某的传言我想宋兄不会没有听过吧?”
“徐兄是说,那传闻徐兄是当年侥幸活下的皇子,正该继承大统?”
“祝贤的心思路人皆知,他既然想要成就帝王大业,我这所谓的真命天子岂能逍遥在外?”
“徐兄信了此言?”宋月明眉头一挑,笑着问道。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祝首座此人从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我不是皇子,此剑便是我安身立命的筹码,我是那皇子,此剑在手,龙气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