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
“至于楚逆,我佟法海愿去阵前擂鼓助威,以激励士气,为皇上,为我大清争取一口喘息之机。”
这番话说出来后,讷尔苏却是倒吸了口冷气,他自然明白,这个时候去阵前几乎是自寻死路,因为正面还残留的数千清兵,已经成为了弃子,再也没有一丝求生的机会。
阵前的两万清兵,可以说是前锋营、护军营的最后力量,可是就在这一战当中,前锋营的十来个都统副都统们都已经死在了阵前,火器营也就几乎全军覆没,剩下来的那些人,基本上的全靠着对皇帝对大清的忠心支撑着罢了。
康熙六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清军局势彻底陷入了崩溃,康熙皇帝晕倒在阵前,在讷尔苏的残存骁骑营的掩护下,侍卫营带着康熙以及大臣们紧急向北撤离。
兵部尚书佟法海为了阻挡复汉军的追兵,毅然决然前往阵前鼓励士气,组织大军抵挡复汉军的攻势,足足挡了有半日左右,后来在李石虎亲自带领大军猛攻下,清军彻底陷入了崩溃境地,佟法海自杀殉国,也算是成全了他的英名。
只是此时的康熙,却已经在骁骑营和护卫营的带领下,穿过了大关,选择绕道北硖关,一路从小道退往了庐州。只是由于后勤补给彻底断绝,再加上绕道偏远小道的缘故,清军马匹几乎被吃光,还有许多八旗兵就这么死在了道路上。
幸好此时的清军也就不到万人,这才勉勉强强从小道绕远通过,若是几万人马,则势必难以通行,因此也算是十分狼狈地将康熙给拖回了庐州府。
复汉军在这一战打完后,并没有进行追击,毕竟这一次遭遇的敌人,是整个清王朝的精华,能够吃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若是盲目追击,反而会出现不应该出现的损失,只是最终没能在战场上俘获或击毙康熙,让宁渝有些失望。
不过后来望着狼狈北逃的清军,宁渝心里也有几分暗爽,若真的就在战场上打死了康熙,以此身殉了大清,搞不好最终还落了个圣君的名头,反倒是便宜了他。
除此之外,宁渝依稀也记得康熙差不多命不久矣了,如今这般将他打回去,也算是狠狠削了所谓圣君的面子,到也不算差了。到时候康熙不管死不死,眼下这局面就足以让他颜面扫光,气死当场。
只是对于佟法海此人,宁渝也算是颇为敬重,抛却立场不谈,至少佟法海也算是做到了忠君为国,战死沙场,也算得上是一代良臣,只是大势不可违,最终选择自刎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忠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宁渝也没有闲着,反而比之前还要更加忙碌几分,毕竟这一场大战结束之后,到处都是尸体,为了防止战后瘟疫,因此需得立马安排人打散战场,烧埋尸体,将来还要将战死的复汉军遗骨带回他们的故乡。
不过在这一仗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吕亭驿却是被当地人给改了名,似乎是因为在这一战当中,战死的将佐实在是太多的缘故,大伙在潜移默化之下,纷纷将此地唤做将军坟。
闲言少叙,宁渝在处理完这档子事情以后,心情并没有好转多少,反而又恶化了几分,原因很简单,这一仗打完,整个复汉军几乎是打掉了底裤。
“此战我军虽然大胜,可是损失亦不小,首先耗银高达三百五十万两,铁三十万斤,火药二十余万斤.....这还得亏中间下了雨,要不然能打出去更多....”
李绂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账本,一边念叨一边抚着自己的胡子,却是还没有念完,就已经将胡子拔下来好多。
“这个还没完,咱们这一战斩首高达三万余级,俘敌万人,可自身战死者也达到了七千八百多人.....这些人的烧埋银子还有安家抚恤费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老夫看着也心惊肉跳啊!”
“李先生,跟本督说说,账上还有多少银子了.......还有,我父亲那边可曾拨下了军费?”
听着李绂在耳边唠叨,宁渝也感觉到了几分头疼,他仅仅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色单衣,扶着额头便长吁短叹起来。
李绂眼见得宁渝这幅模样,当下便感觉有些不妙,便字斟句酌缓缓道:“上个月的时候,楚王专门调拨了一笔银子,高达三百万两,据说是楚王爷跟那帮子一身铜臭的商人借的,这其中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当年孝景皇帝为了筹措军费,还准许周亚夫跟商贾借子钱呢.....只要能打赢,借再多又何妨?难不成害怕还不起不成?”
说道这里,宁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若是大败了,咱们的脑袋都不知道在哪挂着呢,还需要还什么?”
李绂听了这一套,顿时目瞪口呆,他自以为自己也算得上厚黑无比了,可是跟这位爷一比,简直就是单纯的小白兔一样,好家伙,在这位爷眼里,原来凭本事借来的钱,是可以不用还的!
“继续,还没说到重点上呢.....”宁渝有些意兴阑珊,他实在是不想去面对这些数字,可是如果不解决好这个问题,下一步东征江南的时间可就会受到影响了,到时候清廷要是再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