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一线,逃脱性命。”
这一番话却是让满保频频点头,却是正和他的想法,既然管源忠能够以他满保为挡箭牌,他满保何不以广州城为诱饵?若是能够将楚逆的兵力都集中在广州城上,他满保的压力可就小多了,到时候无论是出兵切断楚逆后路,还是引军东进,主动权也都掌握在他满保的手里。
到时候谁来求着谁,还说不定呢!
黄国材见满保已经完全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当下脸上堆起了笑,可是心里如何想法,却是只有天知道了。
八月底的京城,迎来了一场暴雨,似乎要洗刷天地间一切的污垢一般,将这天空变得湛蓝如洗,却是教人感受好一派清新的日子。
只是正坐在养心殿里的雍正皇帝,瞧着各路的告急折子,却是急的心火直冒,连那即济丹都吃下了好些也都不管用了,便急忙让道士们继续炼制一些丹药,以供其服用。
“关中告急!两广告急!现在连四川都在告急了!”
雍正望着军机处的一众大员们,却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若是放在之前还有个怡亲王能够商量一番,可是如今允祥被逆匪砍了脑袋,也砍掉了雍正的一根支撑的柱子。
“皇上,当务之急应该立刻让年羹尧和岳钟琪的西北大军救援关中,一旦关中稳定下来,四川自然也就稳定了。”兵部尚书托赖跪下建言。
这一番言辞并没有得到雍正的认可,实际上这些已经在做了,可是这种被动挨打、疲于奔命的局面,让雍正早早就十分不满,像这种法子下来,西北大军怕是要先给拖垮了。
徐元梦不通兵事,在这等军国大议上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雍正皇帝也没有指望他,而新近增补上来的礼部尚书蒋廷锡,没有什么资格开口,当下便只剩下一个张廷玉了。
张廷玉感受着雍正皇帝的目光,不由得叹口气道:“皇上,当今两广已经不可守,不如遣旨下去,让管源忠且战且退,拖住楚逆大军为要,至于关中的白莲教,以奴才看来,不过是一股邪教罢了,纵使打下了西安,也不足为虑。”
“何以不足为虑?”雍正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被打发。
“启禀皇上,白莲教虽然名义上归属楚逆,可是其主早已有了自立之意,如今他拿下关中,为的便是能够在我大清和楚逆之间,寻得一条苟活的生路,以坐观虎斗,因此纵使关中即失,于大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廷玉的意思很明白,用白莲教跟宁楚构成一条缓冲带,这样白莲教也不会玩命的去打清廷,说不定将来还能在白莲教和宁楚之间埋下一些刺,也算是一条可行之路。
雍正冷笑了一声,“若是白莲教再进四川或者山西又该如何?”
张廷玉沉默不语,他当然能明白如果出现这一幕会是什么后果,可是眼下能怎么办呢?西北大军一时半会根本调不回来,而且刚刚打完一场打仗后,还有多少精力去跟白莲教在关中搏杀?
对于西北大军来说,他们还有退路可言,可是对于白莲教来说,他们除了关中已经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要还想着活下去,那就得跟清廷玩命,这就是宁渝让白莲教入关中的用意,要么前进,要么死。
雍正的手指摩划着舆图上的标志,在看到山西的时候,终究是叹口气,“大清江南已经丢了,山西必须要确保无恙,行文年羹尧急派大军回援关中,让岳钟琪去四川组织团练抵抗楚逆,至于山西.......”
说起山西,对于如今的清廷来说意义可谓非常重大,首先山西地处京师附近,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再加上满清起家的时候,山西的晋商可是出了好大的力气,因此自满清建立之后,八大晋商更是成为了皇商,为天下商贸重镇。
正因为如此,所以山西巡抚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山西巡抚却与陕甘总督一样,是满人优先出任的官职,属于满缺制,因此极少有汉人出人山西巡抚,如今的山西巡抚乃正蓝旗的德音,其资历相当深厚。
如今江南已失,山西便成为雍正手里的最后一个钱袋子,其重要性更上一层楼,因此事涉山西,也让雍正多了几分谨慎。
“现任山西巡抚德音才能品性如何?可堪大用?”
“启禀皇上,德音此人忠勉勤力,为国为民皆可一用。”徐元梦硬着头皮说着,他不出来说也不成,毕竟德音是他亲自举荐上去的,若是现在不出头,岂不是在戏言?
雍正的脸色有些阴沉,“三月时候,朕听说山西大灾,还准备提前赈恤,可是山西巡抚德音却奏称本省并无灾荒,收成很好,无须赈济。如果到此也就罢了,可是河南总督田文镜告诉朕,如今山西已经处于灾荒之中,百姓饥馑流亡,其状甚惨,逃难的灾民甚至都到了河南!”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此事奴才实在不知晓啊!”
徐元梦心里慌了,实际上德音是他远方的一位亲戚,后来在康熙五十九年的时候过来走他徐元梦的路子,然后就被举荐上去了,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在康熙年间,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