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跪着的管事有些忐忑,特别是两个心虚的,脸色更是青白一片。
“杜五,我记得你是十年前进府里的吧。”宁渝语气淡淡的。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管事立马将头深深伏在地上,低声道:“小的确实是康熙四十九年入府,承蒙几位老爷恩惠,如今已经吃了十年的宁家的饭了。”
宁渝冷哼一声,“亏你还记得自己是康熙四十九年进府里的,这良心却让狗吃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账本砸了过去。
“这本账上有多少猫腻?你当小爷真是白纸一张啊!”
“康熙五十八年以前的旧账就不说了,仅仅康熙五十八年这一年,你记录的铁料就没有对上账,短了三千斤生铁和一千斤熟铁,被你吃下的银子,更是不下三千两!”
“你府里的那两房小妾,你老家新盖的三间大瓦房,真当我宁家是瞎了眼?”说到这里,宁渝的语气越发阴冷。
杜五将头深深伏在地上,苦笑道:“如今是生是死,全凭少爷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