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的手榴弹,彻底击垮了这一批冲锋的清军,没有人再敢于站起来,大家都躺在了地上,保持着装死的状态。
老天爷,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就刚刚这一波,被炸死的清军足足有三百人之多,几乎把整个提督营里的敢死之士全部给炸死了,不过这也是因为清军之前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以十分密集的阵型攻来,才产生了如此辉煌的战果。
董策见到这战果也是吓一跳,这玩意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居然能起到这样明显的效果。这也让董策对剩下的手榴弹更为期待,也许这些东西能够让他真正坚守下来。
不过董策心里也明白,这也就是第一次使用,出其不意之下才取得了这样的效果,等到清军调整完毕后,对于这种武器也会心里有数,到时候的效果就会差上很多。
在战争当中,不光是复汉军在快速学习,哪怕是清军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在不断去成长进步,就像复汉军的排枪效果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这也是因为清军的自我学习,正在不断的减少与复汉军的装备差距。
严格来说,这个年代的绿营兵还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经历过平三藩之乱的湖广绿营,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但是在血脉中还残留战争的记忆,因此调整起来也十分迅速,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清军调整自己的机会。
因此,当即机会难得,董策直接下达了反冲锋的命令,几百名复汉军士卒将腰间的刺刀取下,固定在枪口上,从里面将铁丝网搬开,便向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清军冲去,刺刀的寒芒让清军士兵们不约而同缩了下脖子。
此时剩余的几百清军根本无力反抗,他们的胆气已经在刚刚的那两轮手榴弹中被彻底摧垮了,就这么将手里的刀剑盾牌丢了一地,乖乖做了复汉军的俘虏。
董策也毫不客气,直接让人将这些俘虏的辫子一割,然后将他们关在了镇里的大院子里,并派人看管了起来。也就是说,这一波下来,清军除了寥寥数十人逃回了本阵,其余人都非死即降,取得了比较圆满的胜利。
王文焕此时脸色微微有些煞白,从千里镜里所看到的那一幕,简直是今生前所未见,哪怕是子母炮和威远炮,都难以制造出那样的血腥一幕来,而这些不战而降的绿营士卒,也没有让王文焕有力气去生气了,他需要考虑更加严峻的现实,那就是这几百人的复汉军,他竟然完全没有办法了。
其实这也是集天时地利人和等多重因素的结果,如果换在一个开阔的地带,那么这仅仅五百复汉军是没办法抵抗的,可是在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宝地,两岸夹湖,让清军根本无法绕道攻击,只能从一面发起进攻,再加上如今的复汉军,在武器装备上,已经远远超越了清军,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恒瑞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一次的主力本来就是湖广提督的人马,可是这两阵过后,已经折损了整整一千五百多人,而且还是最具有战斗力的一千五百多人。虽然明面上的清军还有上万人马,可是除了两千的旗营,剩下的八千多绿营兵的胆气已经打没了。
现在就算是派赏银,也难以让这些绿营大爷们发起新的攻势了。这些绿营兵虽然都是为了钱来当兵,可是这明摆着去送死的活,也没人愿意干了。
“莫不是绿营都不敢再上了?汉人果然都是无胆鼠辈,拿着我大清的钱粮,却不尽心尽力,养来何用?”恒瑞阴恻恻道,在他看来就算是把绿营全都打光,也不过是死的都是汉人罢了,死完了再去招一批便是。
王文焕此时却小心翼翼道:“恒瑞大人,这绿营尽是无胆之鼠辈,怕是就算上了也只是堕朝廷的威风。下官观八旗勇士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想来楚逆在八旗铁蹄之下,也只能束手。”
恒瑞脸色一黑,心里暗骂这王文焕果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让八旗兵去送死,只是前番大话已经吹嘘出去了,却又不好改口,心下便有几分烦躁。
“王大人,此番作战,我八旗将士虽然勇武,可毕竟地形所限,难以彻底发挥其威力。南方作战还得需南方汉人,才能尽显其功。”不管怎么样,恒瑞是万万不能将八旗兵给派上去的,原因很简单,这一万汉人就算是死绝了,对他恒瑞而言也不过只是用兵无方的评价,可若是这两千八旗兵死上个几百,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光荆州本地的八旗会对恒瑞有莫大的意见,这瓜蔓连着瓜蔓的,搞不好就牵扯到了朝廷上,到时候八旗贵人随便几句话,他恒瑞就得去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王文焕也不过是心里有气,故意在嘴上挤兑了两句,让这恒瑞别再一个劲地催着让绿营兵去送命,这倒不是王文焕此人心肠软了,而是他自己也明白,若是丢了太多的人命进去,这一番黑锅可就落在他身上了,到时候是死是活那都是一张嘴的事了。
只是就这么五百逆匪,就让朝廷的这两位大员愁眉不展,当下也拿不定什么好主意,便决定先后退二里安营扎寨,冀图对面的逆匪在大清八旗的威压之下落荒而逃。
而此时宁渝所率领的一师大部队一路行进,距离仙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