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虽然有二十多万人,可是远远不能满足我们如今的战略需求,到明年北伐之时,朕预计保守需要二十个师,也就是二十万人,才能彻底完成一统,而且其他南方各省,也需要留下几个师作为策应。”
宇治景点了点头,他刚刚才从西南前线返回,也知道为了策应改土归流之事,以及将来的征缅之战,西南各省的近十个师,估计最多只能抽调一半回来,也就是需要五个师停留在西南,以配合完成改土归流。
按照这个算法,到明年北伐之时,光是在现有基础上,就需要扩军十万人,整整需要加一半,再加上他们配套的一应武器、装备,还有所有的营房设施.........而宇治景的时间最多只有七个月,因为明年的北伐之战,最迟也不能过七月,否则天气会过于寒冷,导致进军不利。
幸好目前的复汉军存储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再加上大规模战事已经没有了,因此损耗也非常低,再加上汉阳兵工厂已经在全力生产中,到时候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武器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算,七个月训练十万人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宇治景,担子很重,不过朕在之前就已经下旨给了五军都督府,了新兵征集的工作,因此这一块你可以放下心来。”宁渝再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听到了这一句话,宇治景整个人都略略放松了几分,相关的新兵征募还是很费时间的,如果已经提前了,那倒能省下不少时间。
“有陛下的先见之明,臣一定能够完成重任。”
宁渝微微一笑,“那朕就不再多说了,朕只希望,明年年底更换的舆图上面,已经全部染成了红色。”
对于这一点,不仅宁渝很有信心,就算是其他的将佐们也都是如此,二十万大军北伐,雍正能拿什么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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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日本江户码头上,正停泊着一条条并不算高大的船只,他们艰难地挤靠在一起,似乎更容易就撞上去,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条船身修长的三桅帆船,上面挂着大大的宁楚旗帜,看上去显得颇为神气。
正在码头上面排好队列的日本幕府官员们,看到了那艘高大的战船,再望了望那一排排的炮位口,却是感觉脖子有些发寒,甚至有人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使节团的船只......怎么瞅着像是来打仗的?
当然,除了这些官员们,还有许多百姓也围在了一旁,毕竟天朝上国的人很少来到日本,都是日本派人去天朝的,因此一个个都怀着几分好奇心。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宁忠海作为使团代表,穿着一身戎装走出了船舱,率先踏足到了日本的土地上,而他的身后,则是数十名各部的其他的宁楚官员。
与其他人身着的官衣不同,宁忠海是特意选择穿着戎装的,原因很简单,这一次来到日本并非单纯的友好访问,而穿上了戎装后能够带去几分震慑力。
当宁忠海从舷板上走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因为他在南京这种地方待得太久了,已经习惯了南京那种日新月异的那种活力,那种积极进发的状态,可是眼前的江户城,却仿佛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散发着一种暮气。
这种暮气就体现在每一个日本人的身上,他们虽然脸上带着笑容,衣着也还算整洁,可是眼神里的那种落寞与艳羡,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一百二十年的幕府统治,已经让江户城变成了一座没有了希望的城市。
在来到日本之前,宁忠海通过外交部和其他渠道,对于目前的日本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那就是眼下的日本是一个完全由将军和武士做主的国家,明面上的天皇,不过只是将军的一个傀儡罢了。
在这个国家,所有人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注定,农夫的儿子只能去种地,商人的儿子只能做买卖,而公卿的儿子生下来就能当官——至于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阶层武士,更是等级分明,难以逾越。
像目前的江户幕府,作为这个国家的实际统治者,占据了全国土地的四分之一左右,除此之外还占据了大阪、京都、江户等重要城市以及主要的矿山,还垄断了金、银、钱三种货币的铸造权。至于其他的土地,都由大名领有,被称为是藩国,一共有二百七十六藩。
其中,幕府目前的中央官员主要有大老、老中、侧用人、奏者番、高家、大目付、町奉行、勘定奉行等,至于地方则是各地奉行,除此之外针对藩国也分为了三个等次,像亲藩是指德川氏同族,谱代是指德川氏原属,而外样就是关原合战之后归顺的藩臣,通过这种等级森严的制度,从而确保幕府的绝对统治力。
当然了,在这个统治结构当中,是没有天皇和公家的位置的,他们的作用就是端坐在朝堂上当一个木偶。
在针对这种情况之后,宁忠海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幕藩这种琐碎的体制,并不利于幕府中央去凝聚自己的权威,也不足以让日本成为一个真正有潜力的国家,毕竟当一个国家的大部分精力都聚集在了对内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