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是她弟弟舒杨。要是徐迦,恐怕今天得横着出去叫救护车。
“我没事。”舒杨咬牙道。
孟听:“我们回家。”
她和舒杨走出去的时候,江忍拉住她手腕。
他轻轻的,不敢紧握,却也不敢放她走。
少年喉结动了动,嗓音艰涩:“对不起。”
孟听想抽出来,但她一动,他就轻轻收紧手掌。孟听深吸一口气,对舒杨说:“你在外面等等我好吗?”
舒杨揉着肘关节,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出去了。他倒是想叫上徐迦一起把这个神经病少年揍一顿。然而舒杨想起刚刚自己挨的那一下,估计徐迦来也是个陪打,江忍不让走,今天谁都走不了。舒杨也明白,所以他去外面等。
孟听这才转过身来皱眉看他。
她漆黑的睫毛沾了水汽,唇上娇艳欲滴。这件事一开始是她不对,因为对江忍抱了偏见,于是没有拒绝徐迦的提议。
然而她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介意,她只是想赶走他。
孟听想起,他在她面前是很爱笑的,打他骂他他都不生气。除了牵扯到徐迦的时候。
在梨花村的一路,他生气外公摸了他的头发,却也只是板着脸,她给他看一朵小梨花,他就简简单单把火气咽了回去。
而此刻,江忍手指颤抖:“我只是……生病了。”他很艰难地说完,“我会去看病的。”
她心里除了羞恼,还有种怪怪的情绪。
孟听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说没有和徐迦亲的时候,他眼里比明月都亮,笑得又单纯又干净。
孟听吃到了撒谎的苦,生怕江忍因为这件事再纠缠。她抬起眼睛看他,认认真真道:“我没骗你,我和徐迦真的没什么。平安夜那个晚上,是因为你在,他拿走雪花的时候我没有躲。但我不喜欢他,也没有和他谈恋爱。”
孟听恼道:“你不信可以去问他。”她摸出自己手机,“我连他电话号码都没有。”
江忍愣住了。
所以……寒假的时候他气得快吐血,结果是假的?孟听虽然不喜欢自己,可是也没喜欢过徐迦?
孟听说:“撒谎是我的错,但是……”她想起刚刚那一幕,还被舒杨看到了,恨不得和这个混账同归于尽,“强迫人是你的错,我现在很生气,你让开。”
他笑了。
这次从唇角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没有喜欢别人真好。
真的太好了!他的心一瞬间从地狱到天堂。江忍没让开,她生气,可是他可以哄。别离开他就好了。他甚至一点也不介意她骗他,因为那是假的,远比那是真的让人愉悦。
江忍拉起她手放在自己胸膛。
暖意融融的春天,他衣衫单薄。掌心下那颗心有力地跳动。
一如他这个人,强势霸道如烈火。
“听听,你生气就打我。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听气懵了:“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哪有人这样啊!她才不喜欢和他互相折磨。
江忍已经不要脸到底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眼里漾着笑:“你说的是假话,可我说的是真话,我说不抽烟打架是真的,我身上没有烟味了。我也在好好学习,我生病也总有一天会好。我不骗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的,你别这么抗拒我成不?”
掌下的心跳很快。
他轻轻抚着她有些破皮的唇角,心疼死了:“我咬的?”
孟听感觉到浅浅的疼,她先前就知道自己唇角破了。不是他咬的,难道是她自己咬的吗?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江忍抬起胳膊。
少年胳膊结实有力,是健康的小麦色。他递到她唇边:“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他眼里带着笑:“你留个记号,我给你打个欠条,以后都不欺负你。”欺负你一次就够了,然后欠你一辈子。
快初夏的时节,她记得被他压住手腕被迫迎合他的那种耻辱。空气让人发烫。
她刚刚要拉架,不让江忍和舒杨打,现在压抑的委屈终于倾泄出来。
他两辈子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东西。
孟听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她刚刚被人按在洗手台上有多羞愤,现在就有多用力。
等到感受到血腥味,她连忙松了口。
她打小就懂事听话,第一次因为被欺负惨了,去咬一个人。咬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既别扭又有种报复回来的小开心。
被咬那个人笑着用指腹轻轻给她擦擦唇角,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来。
她两只布鞋,刚刚在洗手台挣扎的时候,有一只扣子松开了。
徐迦不顾舒杨的阻拦进男厕所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这一幕。
那个据说无法无天的职高恶霸少年,在给孟听扣布鞋。
他胳膊上一个小巧秀气的牙印,还在渗血。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