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枪炮长李以勤中尉回到炮甲板,见到一片狼藉的炮甲板里已经被枪炮长丁秋叶完成了重组,炮手们在各个炮位上严阵已待。
丁秋叶不满地道:“怎么回事?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事?”
“舰长受伤晕过去,现在是陈玉雪少尉在指挥全舰作战!”李以勤回答道。
“什么?”丁秋叶惊叹不已,于是李以勤将王六生的话复述一次,丁秋叶也就没作声了。
牛头海盗船首先追上了台南十五号,海盗船不住发炮,一些近失弹打得台南十五号周围激起了高大水柱,海水直扑到露天甲板上,溅湿了大家一脸一身。
炮弹命中台南十五号,多处地方中弹,舰身颤抖不已,官兵们惨叫着,血肉横飞!
陈玉雪一动不动,抹去脸上水沫,让新换上的舵手把定航向,她仔细地度量着双方距离,此时此刻她的心中记着教官所教的一点:当你炮弹多的时候,齐射好过乱射!
当两船接近平齐时,陈玉雪眼前一亮,就是现在!
“开炮!”她大叫道,随即喊道:“右舷炮齐射!”
“放!右舷炮齐射!”丁秋叶下令道。
炮手们迅速点燃了引信,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响起,台南十五号炮手的命中率极高,炮弹几乎都落在了牛头海盗船的左舷上,炮弹的动能让这条海盗船向右倾斜,然后它的左船身跌回水里,左右晃荡不已,它的炮火要不打飞机要不就打到水中。
与此同时,后坐力让台南十五号向左倾斜,再压回右侧,也在晃荡之中。
大家都在忙碌地装填,然后台南十五号以比赛速度般快上一点,给海盗船来了新一轮齐射,海盗船象人喝醉般地晃动,他们发射的第二轮炮弹多是攻击失的。
突地陈玉雪叫道:“左舷炮齐射!”
原来是夜叉海盗船赶到,结果它吃上了一轮排炮。
两条海盗船左右夹击台南十五号,而台南十五号则左右开弓,大家猛烈地轰击彼此,炮弹你来我往,打得异常激烈!
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陈玉雪指挥台南十五号扯足风帆,加速赶到了牛头海盗船的前方,准备形成t字形,以利作战。
牛头海盗船上的海盗们也非等闲之辈,即时船身打横,与台南十五号平行,又一场对轰。
这两条海盗船正是李魁奇匪帮当家二哥钟斌所控制,与李魁奇不同的是,钟斌请了较多的红毛番,每船差不多有上五十多个红毛番,他们训练有素,在炮甲板里开炮直接作战,在露天甲板里帮助控船,因此打得有声有色,炮火凶猛,打得硝烟弥漫,彼此不能相见。
一阵风吹过,硝烟突然散去,这时陈玉雪看到了牛头海盗船上的那个红毛番,他刚才打倒了她的舰长的那个,正用火枪瞄准,他的枪口指向朝着陈玉雪!
陈玉雪平静地站着,象根桅杆般一动不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她非常清楚军校教官的教导:“一个随时随地找掩护的舰长是绝对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舰长的!”
这,就是“排队枪毙”的精髓所在!
你怕了,你的部下更怕,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有战胜敌人的可能。
枪响,陈玉雪身边传来一声惨叫声。
舵手中弹倒下!
又给陈玉雪接过舵盘,急叫道:“换舵手!”
那个红毛番看着陈玉雪,没能打出第二枪,东南军的火枪手还以颜色,将他头顶上方两米的地方打断了一根绳梯,掉到他头上,他挥掉头上杂物,还不信邪,刚要瞄准时,左臂上吃上一枪,只能缩头了!
东南府火枪的威力甚大,一直用排枪压制了海盗船上舰员们的活动,只要冒头出来的海盗就会吃上枪子儿。
不同于正规军化的东南军,海盗头目们找地方隐蔽毫无心理负担。
此时夜叉海盗船赶过来,试图再次夹击台南十五号!
它的右侧舷炮响成一片,然而台南十五号有妈祖保佑,他们的炮弹统统打高了,激起的水柱显示,它们都落在了台南十五号舰尾外二三十米远处。
陈玉雪飞快地度量了一下形势,认为夜叉海盗船比较破烂,那就先打它。
看风使舵,指挥操帆,陈玉雪使尽她浑身解数,不停地指挥水手们操纵着下帆、中桅帆、上桅辅助帆、顶帆、副底帆,还有什么大三角帆、后桅纵帆,作出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加上舵效,始终绕着夜叉海盗船转!
而且她坚持以齐射对付夜叉海盗船,每次攻击都是齐射,无一例外,大部分的炮弹都落在了夜叉海盗船身上!
台南十五号舰上的事务长陈恩华和政战军官王六生算是比较闲的,吃惊地看到了夜叉海盗船挨已舰不停地揍它,另一艘海盗船则绕着他们大兜圈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形成二打一的合力。
“真不可思议,这是第几轮(齐射)了?”陈恩华问道。
“第八轮了,这小妞真是强!”王六生惊叹道。
等到这一轮侧舷炮打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