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向,发现东南匪帮巡航舰,八条!”海盗船旗舰上桅顶观察哨叫道。
刷,首领们的望远镜看着驰来的东南战舰。
“他们正切向我们的航线,如果我们双方航向不变,大概半个时辰内双方交汇!”有人说道。
“或许我们反其道而行之?逆向航行,要不就绕道,从岛那边离开?”又有人提议道。
“蠢才闭嘴!”李魁奇怒喝道,他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然后他下令道:“航向不变,全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尽量抢在他们之前通过!”
众海盗依令行事,而在李神通的座舰上,他恼火地道:“岂有此理,敌人船多,我们还迎着上,我们有两舰的桅杆受损,哪能逃得快,这不是推他们进火炕吗?”
一个年长一些的海盗叹息道:“这是一线生机,东南匪帮就是想切断我们的逃生之路,而在他们的后方,必定有大舰队跟来!”
李神通狠狠地一拳砸在桅杆,打得拳头生痛也不在意。
此时他心中隐隐感到害怕了,他虽然凶残,但杀的都是别人的命,等到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时,他也怕了。
……
阳光下两支舰队在接近,似乎目的地都是同一个点,大家都有风扯尽帆,利用上一切能用的风力,无论敌我,都明白速度就是胜负的关键!
海盗船上海盗们感觉到阵阵的恐慌,因为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六条海盗船就是李魁奇船、钟斌船还有李神通船排在前面,其余三条海盗船已经与他们拉开了距离,虽然他们竭力奔逃,就是赶不上队伍。
而东南府八条战舰急奔,只有一条战舰掉队!
再开下去,无论是李魁奇、钟斌还是李神通,无不神情凝重!
麻烦大了,对方船速非常快,必能抢先到达汇合点,截住他们的去路。
可是海盗们已经骑虎在身下,不能再作它想了。
东南舰舰况状态甚佳,士气旺盛,轻而易举地赶到了汇合点,拦在海盗船之前!
李魁奇嘶哑着嗓子道:“不要恋战,速逃!能逃就逃!”
双方越来越接近,东南舰队七条战舰一拥而上,来了个二打一。
彼时东南舰队占上风,抢先开炮。
各舰打横,呈t字形的横条,炮弹飞速地砸向海盗船,而三条海盗则顶着弹丸向前进。
炮弹打得木屑横飞,到处都是炮弹的碎片与炮火的黑烟,冲天水柱升起,海水迎面而来,给海盗船来了一次自艏楼到艉楼的洗礼。
双方战船交汇!
东南舰队的素质相当之高,每两船迎战一条海盗船,两船分开,让海盗船走中间水路,而两船都与海盗船平行,向它开炮,形成“火力夹道”!
向夹在中间的海盗船开火!
炮弹落在它的左右舷,不断地杀伤海盗船上的人员与毁坏船体。
海盗船无心恋战,忙于风紧扯呼,还击很少,只顾逃跑。
反正实心弹不能速胜,在船身上凿几个孔洞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东南舰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打炮不猛。
李魁奇心中暗喜,只是当东南舰渐渐转为下风的时候,呈斜线,徒地炮火加强,猛烈射来,李魁奇魂飞魄散,对方打来的都是链弹!
链弹是用铁链将2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炮弹连一起,发射时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向敌人,若中的……怕什么来什么,一颗链弹打中了李魁奇的后桅!
碰的一响,李魁奇只觉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定睛一看,桅杆没断!
然而却歪向一边,带动着风帆乱七八糟的,海盗们手忙脚乱地调整帆桁以便继续航行。
另外两条海盗船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没被打断桅杆,但是多处地方的缆索被打断,风帆纷纷坠落!
“妈祖保佑!”东南舰上官兵们欢声如雷。
他们不抢上风,就那么下风跟随,不断地发射链弹!
呼呼作响的链弹让海盗们无所适从,打吧,一时片刻大家分不出胜负,可是东南匪帮明摆着有后续部队。
不打吧,对方的链弹漫天飞舞,打穿索面穿出大洞,索面吃风减少,船速变缓,又打断缆索,风帆掉落,使得桅杆光秃秃,大有无毛鸟的趋势。
没得说的,干掉他们再上路!
海盗船不得不停下,朝东南舰开炮轰击。
然而东南舰任由他们开炮砸墙,尽占下风,链弹接二连三地打过去。
交战的结果,固然东南舰的舷墙上被穿了一些洞,海盗船却是越来越慢了。
双方混战成一团,六条海盗船给八条东南舰贴着,楞是恶心的链弹,而海盗船打炮来打来打去的,偏生得不能够将东南舰给击沉!
被迫到没办法,海盗船不得不抢下风,他们也来发射链弹!
这下好玩了,大家都抢下风位置,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轮流抢,你抢我抢大家抢,纠缠来纠缠去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