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冲啊!”
见识到大场面的太阳公公精神抖擞地东升,照得大地一片金黄。
大风呼啸,旌旗猎猎作响,数万大军于小亚细亚的原野列阵对战,刀枪如林人马如潮,兵刃甲胄寒光照人。
就象滚滚潮流,一方拼命向东冲,另一方则不断地将他们反弹回来。
双方杀成一团,然后奥斯曼人投入了主力,他们一口气出动了四个帕夏参战,他们是法哈德帕夏、哈木宰帕夏、麦尔祖格帕夏、穆费德帕夏,都在当打之年的强手,他们身披重铠,连面上都上了甲板,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冲锋在前!
装甲相当坚固,子弹打不进去,铁弹钢钉不能破防,随同他们一起冲锋的还有上千人,共四千多人,都是身强力壮之士,也是一水重铠在身,象一个个罐头人推进。
此乃奥斯曼人特意给东南军准备的“礼物”,你们不是子弹多子弹犀利吗,我们就堆装甲,硬生生地打过去。
金属在古代是贵重的,他们的装甲类似白皮的骑士甲,又重又厚,其材质都是精心铸造出的上好钢铁,几千套装甲,奥斯曼人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东南军冲着他们开枪,发现霰弹枪简直没用,打上去给他们挠痒痒的。
线膛枪的尖弹打到他们身上,同样难以奏效。
尖弹冲击力大,打得他们一卡一卡的,但尖弹没能破防,那帮家伙全部在正面加厚装甲,以此抵抗尖弹的侵蚀。
不过,打头有点作用,身体皮粗肉糙,尖弹的威力不显,打头的效果则不一样,头部就是皮包骨,抗击能力太逊色了。
打晕甚至打奥斯曼人成内伤不在话,问题是,打头不准的哦。
老枪手们用枪都很清楚,爆头是运气,打身体最可靠,毕竟人身截面大,打头就不一定准。
爆头听起来威风,但经常打不准,老手也失手多多,忒不可靠。
既然如此,那就上筒子吧。
“筒子”的说法来自于颜常武,这厮得意洋洋地吹嘘他家士兵的火力猛,装备有肩扛式炮筒,号称有多少个同志就有多少个筒子。
筒子发射是圆弹,不过它们的装药多,几乎等于小型的霰弹炮。
一直没有投入战斗,因为东南军的排枪厉害,一直遏制着奥斯曼人的进攻,筒子用在现在正当其时。
敌人不是装甲兵、罐头人吗?以为他们自己真的有刀炮不入的奇功?
我们就用一个筒子对付一个敌人的办法,肩扛炮筒,向着敌人瞄准。
“蓬!”的一声巨响,有人打响了筒子,他的当面之敌,那个冲得最前,穿得特别厚实的敌人中弹,他没戴面甲的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神情。
怎么可能,这么厚的装甲都被击穿了!
身上三个洞正在泊泊地流出血来,很快就变成了涌流。
然后他仰面倒了下去,他的卫兵们惊慌失措,护着他竟连战斗也不顾了,径直后撤。
哪怕吃上了东南军的枪弹、炸弹还有后面的筒子,他们也不管不顾地死命护送那人离开,让东南军想砍下他头颅去请功的希望落空。
很快地,在中军看台的年轻苏丹和老科普律鲁接到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冲锋勇将,法哈德帕夏挨了敌人弹筒攻击,他中弹身亡!
法哈德帕夏乃奥斯曼人中响当当的人物,曾经做过年轻苏丹的刀术师傅,被委以重任,他十岁入军,戎马征战三十年,纵横沙场,杀过白皮,痛宰斯拉夫人,肝翻波斯,他在各地征战过,深得军心,他的阵亡,是奥斯曼军队的巨大损失!
年轻苏丹对法哈德帕夏还是很有印象的,
坏消息接踵而来,麦尔祖格帕夏吃上筒子倒下,幸运的是他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
还有穆费德帕夏,头上中了一枪,晕晕沉沉分不清东西,不得不退下阵去。
东南军从来都不会因噎废食,他们得到领袖的教诲是“善于利用手上兵器打击敌人”,即使子弹不能破防,也尽量向敌人的要害处招呼,倒霉的穆费德帕夏不知道挨了多少枪!
炮筒子的爆炸声不断传来,其向后喷发的火药焰屡有误伤,但很值得。
“这样的话,我们的帕夏还有一个,让他撤下来吧!”年轻苏丹知晓了厉害,与老科普律鲁说道。
帕夏是军头,死伤太多,会严重打击军心,同时带来指挥不力的后果。
“对!”老科普律鲁着人快快上到前线,召唤这次冲阵中硕果仅存的哈木宰帕夏回来。
两军对战中战场混乱,哪能想找就找得回来的,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派去的人才回来,惊慌失措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哈木宰帕夏居然被炸死了,尸体还被东南军抢走,然后头颅被割下,挂在了竹竿上示众!
“啊!”老科普律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自己拍着自己胸口,吓得众人一拥而上,就连年轻苏丹也纡尊降贵,亲自去扶他!
老科普律鲁是军魂,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