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萨摩藩藩主岛津忠恒体面尽失,一把掀着一个信使问道。
那个报信人战战兢兢地道:“明人到处抢掠人口,洗劫村庄,什么都不放过!”
他一口气地报出了大量村庄的名字,岛津忠恒用力地将信使推开,颓然地跌坐回位。
靠!
不得不说中华文化的影响,东南府的“靠”字传到倭岛,被岛津忠恒清晰地吐露出来。
眼下萨摩藩形势非常不利,这明人还是明人吗?他们为什么不英勇地战斗,大将居然撤退!就不怕丢天朝上国的脸吗?
他们一边打炮攻击海岸、船只,一边登陆,大肆掠夺!
开炮就是在边上开,不与倭船接舷硬战,倭船处于他打你打得着(该死的还很准),你打他打不了的尴尬局面。
他们轰击城市港口,把船只击沉,大一点的船只则被他们的火器逼着,成为他们的俘虏。
明人的动作好快,海岸边的城市村镇象被剥了一层皮般地凄惨,什么都不被放过,人口、物资、牲畜等等,走之前再放一把火,用油淋上,把屋子给点着了。
那些海岛上的倭人村落更惨,跑都没处跑的,简直是明人过境,如蝗虫般一扫而光!
到处是浓烟,处处闻哭声!
明人捉到倭人不是请他们作客,全部运走为奴!
在鹿儿湾入口处的海岛上,明人建立了补给基地,补给各战舰上的淡水,抢来的牲畜家禽宰杀来给自家军队加餐,而下水和骨头则用来煲汤给那些奴隶们喝粥。
好几条大船满载着奴隶返回了台北,嗯嗯,人多船少怎么办?
参谋长斯托姆轻易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教人使用木板(自家运输舰上后备的、抢来的门板、木料和自家伐木制板)花了一些时间对船舱做了改造,把原来一层空间从高度上分成了几层,高度不到半米。
然后倭奴先去洗澡,洗干净后被“塞进”介种船舱里,每个人的地盘不多不少,正好能坐下屁股并且能稍微活动手脚,想直起身体不行,只能弯腰,进去是爬着进去的。
确实比较合理,吃饭、大小便、通风等问题都已经预先作了安排,人挤人人头拥拥总算还是装下了,不过看着这个狭小拥挤的场面,颜大少总感觉有点熟悉,这特m的在什么电影里看到过?
问起斯托姆,证明了他的想法,原来是红毛番贩卖黑奴的手法,斯托姆在非洲干过这一行,对贩卖黑奴颇有心得,关于如何让一条船装载更多的人经验丰富之极,重操旧业自然驾轻就熟。
“家有一老,就是一宝啊!”颜大少大加赞扬道。
看到运奴船离开,想到很快就把金矿的产出提升,他很高兴,岛津忠恒则郁闷中,那个明人军官姓洪的居然还有脸跑来抗议,说什么我们不宣而战,无义也!
然后岛津忠恒脑海里又冒出一句东南府传过来的名言:“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明人的面孔起初观感是英俊的,现在说不出的可恶,倭人岛津忠恒有种冲动,想叫道:“刀斧手来啊,把这厮拉出去砍了!”
总算抑制住自己情感,岛津忠恒脸上的微笑消失,黑着脸,请洪熙官走人,不过还是给他一个交代:等请示江户幕府后再行决定。
真的要请求江户幕府指示怎么办了。
事到如今,萨摩藩骑虎难下,他们城市有炮台,可是明人根本不打城市(或者挨炮后即走),而是四处掠夺沿海地区,萨摩藩根本不可能防守各地。
就算是陆战,岛津忠恒也畏惧了!
他知道对方装备尽是铁炮(火枪),还是燧发式的那种,岛津忠恒就担上了一个心,有意没让他的陆上部队与明人上岸的陆战队交战!
胜之无益,人家主力是海军,陆战队败了不损皮毛,倭人败了就吃亏,江户幕府可能派人去明人那里劳军,赞扬他们打萨摩藩打得好。
正所谓是攘外必先安内,岛津忠恒提防江户幕户之心甚于明人。
情况很明白,明人不会抢他地盘,江户幕户却有除他之意。
至于海战,那算了吧,
目前不能屈服,怕人说他们先前有机会谈判不谈判,挨打了才谈判,那不是给脸不要脸嘛。
还怕人家升高价码。
于是,岛津忠恒当乌龟了!
他派出人手,把海岸边的民众迁入内地,在大的城市布防,严防死守。
也不交战了,就连大一点的船只都拖了上岸,隐蔽起来,以防给明人破坏或者抢去。
早派出使节往江户去,他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幕府的指示。
还没有消息到来时,清晨时光,他刚刚醒来,就听到炮声轰隆,明舰攻击自家主城!
“目标海岸炮群,弹着点1200米,24磅炮连发!”颜东来大叫道。
炮甲板充满了紧张的战斗气氛,随着隆隆的炮声、耀眼的火焰、呛鼻的硝烟,在铜炮后的每一个炮长都急切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打出的炮弹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