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记者王云生头戴钢盔身穿护甲呆在兰达要塞的护墙边上,只觉得手里尽是汗。
不能不怕,下面黑压压的一大堆人准备攻上来,要他的命。
海军陆战队八百人夺下了人家二千人把守的地盘后,如今苦主找上门来,将会面临着白皮六千人的攻击,伺机夺回兰达要塞。
先前,海军的一个少校带着卡博特少将的一箱酒到来劳军,场面还是不错的,王云生有幸看到,深感振奋。
但当那个少校指导大伙儿把要塞上的重炮指向港内的敌船,将陆战队员们转职为炮手之后,情况就开始恶化了。
陆战队员什么训练都受过,当下就以七人一组,各司其职,操纵大炮攻打港内敌船不成问题。
轰轰轰……炮声不绝于耳,都是32磅的大炮,有数门还是42磅的火炮,射程够远,打在敌船上那个结实。
打得敌船
他们在炮垒上忙碌不停,敌船也开炮还击了。
荷兰海军少将阿德里安·班克特十分恼火,想不到自家的炮垒调转炮口来打自己。
在他的心目设想中,兰达要塞处于十分重要的位置,用来滞敌,消耗敌舰的力量,要是能够用要塞炮击毁敌人的战列舰,则更理想。
可如今不但要塞没起到作用,还打回自己,反倒让自己落入了危险的境地。
荷兰人的炮舰轰击兰达要塞,但显然要塞上的坚固让荷兰人自讨苦吃,无论他们打了多少炮,要塞依旧屹立,反倒是荷兰舰船不时中弹,死伤人数在不断地上升。
再这样打下去不行了,阿德里安·班克特下达军令,组织人马必须夺回兰达要塞!
于是白皮们集结了最大人数的兵力,从港口城市涌出来,向着兰达要塞进军。
“准备战斗!”看到白皮拿着火枪,推着火炮,还有拉着火药桶,以及扛着梯子,一副大干快上的样子,周念尘少校紧张起来,命令士兵们用炮火轰击那些白皮,只留下少许火炮打敌舰,一边再派人去请舰队增援。
派去的人到达海边,叫声苦,麻烦!
海面上刮起了大风,海水动荡不休,舰艇根本无法靠岸!
天象有变,先前还碧空如洗,现在高空处云团如万马奔腾,汇聚一起,一大片黑云低沉沉压下。
风力强劲,吹得海水起伏,系在海边的船只倏高倏低,没个稳定。
“我们无法下海……”这样的情形让人无法下海,军士只好回去禀报长官。
周念尘少校唯有下令备战,他让人把要塞里火药桶搬出来,所有的人荷枪实弹,预备迎击白皮。
“战斗!”当白皮上来的时候,周少校高吼道。
大炮、线膛枪次第开火,但白皮们散开来,显得阵容庞大,枪弹打在敌军阵营上貌似没什么效果,敌人依旧在逼近。
—————
已军人数太少,枪击起不到阻敌的作用,当白皮们靠近过了百米后,周少校亲自给大炮点火,冲着敌人发射了霰弹。
数十颗弹子打出去,顿时白皮当中倒下数人。
其他的人也在发射霰弹炮,初步压制了白皮。
可惜好景不长,白皮们推近城下的火炮以及舰炮,以排炮的形式向着城墙猛轰,但见得一枚枚巨大的铁球命中砖石结构的建筑物之后,往往会飞迸起无数碎石,造成大面积杀伤。
中国人蜷曲在窄小的城墙上,避无可避,唯有依靠自己的防护工事、盾牌、护甲抵御。
周少校还算聪明,在夺取要塞后一刻不停,除了炮击敌舰之外,还着人做了防护工事。
所谓防护工事,就是把木板、棉布等捆绑起来,放在城墙上,当炮弹袭来时,能够吸收炮弹的动能,从而降低炮弹的攻击力。
城外炮弹不断地袭来,枪响不断,白皮们逼近城下,朝城上放枪。
陆战队员们沉着应战,开枪打炮不停,他们居高临下,但亦未讨得好去,在最开始的一阵慌乱过去之后,白皮的火枪兵也渐渐沉着下来,此刻他们毫不畏惧的与城墙上的中国人对射,数排齐射之后,固然白皮死伤一些,但陆战队员们也有损失。
尤其是白皮放到城下的火炮,炮击也越打越准,和火枪配合着,造成陆战队员们越来越多的损失。
尽管白皮死得多,可是他们人多呵。
记者王云生没有开枪,他负责给陆战队员们装填弹药,从一开始的忙乱到现在越来越熟练,最终他也抄起火枪,朝城下射击!
他害怕得手颤,要不是火枪架在了沙袋上,几乎都瞄不准。
“蓬蓬”两枪打在了他面前的沙袋上,打得砂子飙起,他吓得就势一滚,转移位置,没想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原来他滚到了一个牺牲的战士身边,他流血很大的一滩……
感觉到已军会输,王云生害怕得心中怦怦跳。
一阵震颤,抬头望去,却是梯子头架在了城墙边上。
这时陆战队员们点燃了炸弹导火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