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的头舰先是斜线往上走抢风,然后取了正西方向,开始与下方的荷兰人交战。
松克暗凛对方的船速够快!
东南舰队的六级巡航舰已抢占上风位置!
他们的战舰是颜常武钦定,去掉了累赘的大屁股(艉楼)和大ru房(艏楼)(其实还是有艉楼,但是比较低,而以前的大帆船为了显示威风则让艉楼和艏楼高耸,如此舰呈流线型,速度自然快。
松克微叹了一口气,下令道:“命令舰队!”
荷兰人看到了旗舰上升起的旗号后,先是一征,随即大喜,纷纷行动起来,好几条快船如脱缰野马,在大队里脱颖而出,直扑东南舰队而去。
对方解散了战列线!
头舰上的程玉在寒风中也是头冒豆大的汗珠,看着对方四条舰从四个方向向他猛扑而来。
我该怎么办?
缺乏经验的他有点手足无措,但后方传来的鼓点声音让他明白:“继续保持战列线!”
东南舰队的训练很全面,如果遇到对方混战时该当怎么办,程玉也是一时间的迟疑,马上继续冲锋,即时受到了四条荷兰战舰的猛轰!
连串的炮弹打得头舰左右摇晃,水柱在它四周冒起,溅起的浪花让头舰露天甲板上的官兵们受到了洗礼。
头舰两侧舷炮左右开弓,迎击敌人。
“能不能顶得住”,程玉感到了担忧,但他的水手长是个豪爽的船老大出身,他看淡了生死,欣然地道:“太够劲了,我可以回去向我儿子炫耀劳资在枪林弹雨中走过一遭了!”
程玉镇定下来,叫道:“右舷一个点(罗经点)。”指挥战舰向北后再转西。
头舰冲出了火力圈,以它的左舷炮轰击南面的敌舰,运气还是不错,由于高速,对方只打哑了左舷的两个炮位,还有七门十二磅炮对付敌人。
那四条起初分列头舰的荷兰舰上舰长手段高超,始终保持着火力圈,试图集中火力轰击入圈的东南军舰。
他们有高超的操纵技巧,他们将让进入火力圈的明人吃够苦头。
此时东南舰队立即兵分三路,成三列纵队反过来夹击荷兰人,但是他们的战列线大势不变。
使用了杉木(轻质)所制的东南巡航舰具有良好的流线型,加上船上无与伦比的忠诚而训练有素的舰员们,他们反过来包围了这四条前出于荷兰舰队的荷兰舰,让他们饱受火力的轮击,一条接一条的东南战舰在他们身边驶过,于是倒霉的“伊恩莱特号”沦为了牺牲品,他落入了五级战舰“北港一号”的火力急袭中,让它很快就倾覆于海面上,其余的三条荷兰战舰则伤痕累累,不得不退出战场。
场面开始混乱,东南舰队的舰艇试图保持战列线,而荷兰人则力图切断东南舰队有序的作战编队,让他们各自为战,则经验丰富的荷兰人有信心打垮东南舰队。
这时就体现出战列线头舰的好处,各舰的舰长看着头舰的旗帜,驾驶着自己的战舰追随着它前进,边跑边开炮,绝不恋战!
哪怕看到已方的一条战舰被敌人挡着去路,其他友舰统统绕道,从侧方位开炮支援这条战舰(军令对于旗舰还是要救的)。
“开炮!开炮!”
“轰!轰!轰!”炮火连天,荷兰人接连中弹。
这样就对了,百年海军,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这些从遥远大西洋的来客,操舰技术、作战的技巧,我们都有一定的差距,与荷兰人混战,则中其圈套,他们有能耐,形成多打一的优势局面,又或者切割我军编队,反正他们的方法多的是。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海面,他横任他横,太阳照大海,他自狠来他自恶,我就一条战列线!
火炮轰鸣,荷兰人什么招都没了,只好硬战,大家对轰。
也有的荷兰人不信邪,“布伦特号”上舰长范德维德是个刀术高手,他用的是如小板式(即长度不如东洋刀,宽度是东洋刀三倍)的刀片,他的舰员们都强悍有力,特擅长肉搏战,于是他捕着了高雄十七号舰,两船并行,在百米距离不断地开炮,毫不相让,斜斜地接近,终于挨在一起。
害怕敌船逃跑,“布伦特号”的船员们抛过了倒钩,将两条船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范德维德亲自带队冲锋,他拿着他的著名的刀片,跳过敌船去!
然后他看到了面前的一切,他傻了眼,而他的部下也傻了眼。
蹲一排,站两排的明人一齐向他举枪射击,有的明人双手各持一枝手枪,有的明人则是双筒喷子!
可怜的范德维德浑身血洞,仰天倒下!
打过一轮的明人马上换枪,霰弹枪、手枪一齐上,枪枝轰响中,荷兰人成排地倒下,接着明人又换枪,这下荷兰人吓坏了,退回了已舰,斩断钩索,立即拉开距离。
炮击虽然不爽,近战更可怕!
他们不能不逃,因为明人还有掷弹兵!
扔一个个火药罐过来,差点没吓坏荷兰人。
范德维德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