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退了二个多小时,东南舰队重整旗鼓,再度迎战!
风力始终对红毛番有利,一直顺风。
交战双方严格按战列线都呈一路交战,没有散战。
战列线交战来自于东南军首创,红毛番同样学到了。
当初萝卜头布莱克率领英国海军被荷兰人打败了。萝卜头是他自己便秘怪马桶,生意不好怨柜台,说失败的原因是手下的舰长们乱冲乱杀,坏了自家阵脚。
不过那时候海战也是象骑兵作战一样,个头差不多的战舰捉对厮杀。
三次巴达维亚会战,东南舰队都作战一条线,采取战列线战术打败了荷兰人。
大家一看,这战术好啊,大家不要乱战,都排成一条线对拍,打仗就是比谁炮多,比谁的船结实,再比谁弹药多,最后就是比谁的水手耐力好了。
还有,一条线时,司令官往往在中间,左右都顾得到。有时候舰队船多,一条线摆出好几海里,司令看不过来也看不见。没事,司令下面还有副司令,象各大舰队中有前锋、中军和后军,各有旗舰,他们的坐舰沿着一条线散布开来,象铁路警察,各管一段。
在战斗中如果有舰长被发现不守一条线有往后运动迹象的,司令会记下来,回去打个小报告,舰长上岸后会面临下课甚至丧失生命的危险。
要是乱战中,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哪搭哪。
战列线作战是笨方法,没有办法的办法。
于是又开始对轰,都是顶尖的军队,双方毫不畏惧,视木屑纷飞,炮弹在身边掠过于无物,光顾着开炮和打枪。
红毛番的前锋过后,中军跟随,突然间,一条荷舰顶着炽热的炮火,带出后面一队战舰,直插东南舰队的中军!
打头的正是荷将约斯特·邦凯特,他要切断东南舰队的战列线!
要是等双方的战列线摆成已经太晚,来不及包抄舰少的东南舰队,于是约斯特·邦凯特在中军就去冲击东南舰队的中军。
而东南舰队的战舰更加密集,象人一般地摩肩接踵,各舰俱用齐射方式,喷火不断,轰隆连绵,约斯特·邦凯特的战舰“福特号”陷入了漫天的炮火中,在弥漫的白烟中迷失了方向,等它钻出火烟里,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大舰。
西雷斯马!
他厉声喝道:“开火!”
三十八门炮以大炮上刺刀的方式向着“福特号”齐射,炮弹几乎没有落空,结结实实地让荷舰吃足足!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五十八秒!
又是一轮齐射!
在他的“东南亚八号”上官兵们打得热火朝天,军官还穿着军装,而士兵则戴着头盔,光着上身,只穿一个防弹背心,有的人穿着裤头,怕蛋蛋不保的则穿了护裆。
他们干劲十足,反正大伙儿的任务就是打炮开枪,把东西给扔出去。
然后第三轮齐射,这回长了二秒钟,一分钟。
可是“福特号”受不了了,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东南亚八号”的齐射不仅是杀伤荷兰人这么简单,还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以致于他们的还击相当虚弱无力,甚至于上层炮甲板一炮未发。
“福特号”如被痛加蹂躏的女子般“花容失色”,甲板上死伤狼藉一片,到处是木头的碎片,倒下来的人员呻吟不断,约斯特·邦凯特头大如麻,不得不指挥战舰暂退,拉开了与东南军舰的距离,如此就降低了东南舰的命中率。
等到重回荷兰战列线,约斯特·邦凯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荷将约翰·艾弗森不信邪,指挥他的“鹿特丹少女号”冲向东南舰队战列线中的五级巡航舰,这种巡航舰虽然有18磅大炮,但只得一层炮甲板,火力相当弱。
凭借着船高炮多,“鹿特丹少女号”和后面跟随的荷舰与五级巡航舰编队平行,把他们的炮火凶狠地倾泄在华人军舰上。
但是五级巡航舰上始终坚持还击,士兵倒下了,另一个士兵接替,左舷大炮散架了,把右舷大炮拉过来再打!
华人躲在隐蔽的地方,用火枪向红毛番射击!
终究巡航舰不及战列舰,巡航舰舰上的火力渐渐沉寂,尤其是战列舰居高临下,露天甲板发射霰弹,打得华人都抬不起头来,舵手位置如果不是有装甲板防护,只怕连舵都不能操纵。
约翰·艾弗森得意洋洋地操舰冲向巡航舰,遂行截断战列线的任务。
突然间,巡航舰上飞出了十数个黑乎乎冒着火的黑球!
红毛番们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落在“鹿特丹少女号”上猛烈爆炸,炸得红毛番们鸡飞狗上墙!
炸弹!炸弹来了!
黑火药时期的火药罐其实是大号的炮仗,本身的爆炸力有限,但夹带着铁弹和生锈铁钉对于人身还是威胁挺大的,就连约翰·艾弗森也挨了几颗铁弹打在身上,辣辣生痛。
有的红毛番则倒霉地给铁钉钉进了皮肉里,为数还不少。
于是约翰·艾弗森无功而返。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