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宗主盛去非虽是女子,却杀伐果决的很。其一路从天仙晋阶到金仙,在速度上可以说完胜紫霄宗老中新几代人。
“盛去非是新生代金仙,当年她在外域战场,一路从天仙打到了玉仙。”
世尊对盛去非的印象非常深刻,“直到快要晋阶金仙,才离开战场。”
这种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人族修士,才是最最可怕的。
“太疏宗陈守之虽然在性格优柔寡断了些,可是,他那个人,却是个能听得进别人意见的。”
世尊叹了一口气,“没意外的话,他会让太疏宗的修士自己决定打还是不打。”
在他不行,圣尊独木难支,混沌巨魔人可能与他们两败俱伤下,太疏宗大部分的修士,肯定还是倾向于打。
毕竟一庸也是支持余求的。
“四大仙宗也就万寿宗的马知己不敢打。”
那老东西,当年上窜下跳着求和,虽然在背后,世尊也出了不少力,但是,他知道,马知己自己有多主动。
“马知己表面上道貌岸然,是道门大宗仙主,事实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只是人家会做戏。
真正明白他面目的,并没有多少人。
“万寿宗没在他手上败落下去,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要保着万寿宗,以证他手上的权利。”
万寿宗好,他才能好。
“他不会放弃宗主之位,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因为余求得罪了他,就不顾两族大义,来死命的拖他的后腿。”
世尊叹了一口气,“如果各方一致决定强攻我们的族地,他亦会随着大流,不让万寿宗四大仙宗的名头,受半点损伤。”
所以,余求厉害啊!
哪怕圣尊想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不行。
云天海阁的木老道不是吃素的。
他再不济,也定能拦着圣尊,直到虚乘来援。
世尊非常无奈。
佐蒙族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因为,他……不行了。
如果不是他受制于广若,余求再厉害,在人族未有第二位圣者出现之前,都不敢放那等厥词。
“还有一庸……”
“师叔,您说没虚乘!”
“虚乘?呵呵……”
世尊笑了笑,不过,很快又隐了下去,“也确实该说说虚乘,当初他能全方位倒向求和一方,一方面是被我和你师父吓着了。
另一方面……,做为人族唯一的圣者,他想维护他的尊严,他不想再被某些人嘲笑是躺赢的圣者,他跟银月仙子生了二心,对美魂王又一万个看不上。”
当年,他亦利用种种,在这师徒两人中间推波助澜。
“如今的他,却不是当年的他了。”
世尊叹了一口气,“吃一亏长一智,在银月仙子不在的这些年里,他应该反省过无数次,在他认可自己是躺赢的圣者时,他就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所以,圣尊才在他那里一再受挫。
“说虚乘的时候,你还要考虑到他的徒弟。”
世尊的头有些疼了,“虚乘这辈子,平凡无奇,他最大的骄傲在徒弟银月仙子那里,银月仙子不在了,可是,她把天狼弓留下了。”
银月仙子是他不想想的人。
“其实如果银月仙子没死,她是仙界最有可能晋阶成圣的人物。”
“……”安画不由的庆幸,那个人死了。
“为了防止她对虚乘影响太多,我与你师父当年做了很多事。”
让她重伤,让她下界,让她在绝望中和美魂王一起死。
可是现在……
世尊有时候都怀疑,他做的那一切,也都在银月仙子的算计之中。
要不然,她怎么就没进托天庙呢?
她不知道美魂王的厉害吗?
她明明知道,可是……
世尊忍不住揉了揉脑袋,“你觉得林蹊很厉害,你针对她的无数次行动,不是半路折戟,就是被她反过来杀得你没有还手之力。
师叔现在告诉你,当初在银月仙子那里,我也有你同样的感觉。”
只不过,当时的他混在人族,混在暗里。
“她留下天狼弓,由天狼弓自择传承者,目标也许就是她的师父虚乘。”
他们是师徒。
“虚乘的心不硬,看到持弓而来的阿菇娜,再不喜也会维护一二。而阿菇娜是天渊七界的修士,护了阿菇娜,无形中,他也就护了天渊七界。
她——留下天狼弓,其实是在给他们师徒找可退的台阶。”
世尊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却无法破局。
因为,他们的人早就无法杀到阿菇娜的身边了。
“天渊七界,才是我们因果最重的地方。”
是他因果最重的地方。
他不敢放松那里,多少年来,一直压着那里。
飞升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