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善有些懵,又有些明白,“她年纪还小,阴阳之道、因果之道,理解恐怕都不会太深,我要跟她……”
“不必!”
虚乘明白他的意思,一口打断道:“鲁善,你不是对她有信心吗?那就不要用你理解的阴阳之道、因果之道去误了她。”
什么?
鲁善非常想黑脸。
他堂堂大罗金仙理解的阴阳之道、因果之道再怎么也不会误人子弟。
“你呀你呀!”
虚乘失笑,“让老夫说你什么好?林蹊被人叫做什么?天道的亲闺女。你——却连天道的假儿子都不算。”
“……”
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了。
鲁善的嘴角抽了又抽。
虚乘笑着瞅他,“别不服气,林蹊在幽古战场能杀生百万,让佐蒙人一步步入她圈套,你不会以为,就靠十面埋伏吧?”
这?
鲁善的眉头皱了又皱。
十面埋伏同阶无敌,佐蒙人在杀神陆望手上吃够了亏,所以想早一步,把她按死在幽古战场,才两动……
鲁善想到了什么,但眼中很是不可置信,“您怀疑……”
“嘘!”虚乘轻轻摇头,“元泰如在这里,会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
鲁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出了血,还跟他玩高深莫测的圣者处出来的。
反正,他在战幽殿等钱两一拽人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一边,他希望他们猜对了,一边,他又实在不明白,那小丫头是怎么操作的。
好像是非常非常难的。
从广若那里,他知道,那边是得了确实证据。
虽然不知道具体证据是什么,但是,能让圣尊和世尊都满意的证据,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假的呀!
她到底是怎么干的?
‘神泣’到底是真还是假?
鲁善坐在灵柱前,一边想问题,一边喝茶,一直到茶换三道,才等到姗姗来迟的两人。
当然,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躺着的。
“你先下去吧!”
鲁善摆摆手,这句话,他不仅是对着钱两一说的,还是对着一旁的宁知意说的。
宁知意微一犹豫,拱拱手后,到底出去了。
鲁善没太关注她,透过灵柱,他看着钱两一出殿,殿内的禁制微有波动,才开口道:“林蹊,能打个结界吗?”
“……”陆灵蹊都不知道,他说的话怎么跟老祖一个样。
但这时候,若是装着连一个结界都打不出来,好像也不行。
她被钱两一赶怕了。
钱两一被老祖忽悠住了,但想要老祖忽悠这位刑堂堂主,好像有些难。
陆灵蹊只能装着很虚弱的样子,慢慢打了两个结界,“打好了,前辈……想说什么?”
“……”
听这中气不太足的声音,鲁善心中又忍不住有些怀疑,“咳!你觉得,你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吗?”
陆灵蹊慢慢撑起身体,好像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柱的影像不太清晰,鲁善非常遗憾,不能看清楚她脸的神色,只能接着威严道:“回答本堂的话。”
“不~”
陆灵蹊声音很孱弱,但语气很坚定,“来的这么迟,是因为,我正在用补神补魂的灵物,配合神魂功法。我,我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再过段时间,一定会重新站起来。”
“……”
鲁善慢慢点头,“本堂相信你。人人都说‘神泣’无解,可是,本堂要告诉你,它其实是有解的,只要你不被它打败,不认命,不气馁,不去想着,它还能追世祸害你,它——就是有解的。”
他跟陆灵蹊说起云天海阁那位吴宗主的事迹,“像吴求那样坚定自己的道,让它追着你,永远赶不上你,它其实就已经解了。
本堂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陆灵蹊没想到,这个被例为禁毒的东西,还能这样解。
那位吴求宗主,不知何等的惊才绝艳。
“很好!”
鲁善一连摸出三枚玉盒,“这里面的东西是你有点数,也换不来的,是圣者虚乘知道你中了‘神泣’之后,让我交给你的。
他说,他想谢谢你,帮银月进了神陨地。”
“从来不曾放弃过银月。”
“一阴一阳是为道!”
“道在人心,道在天地,天地有因果,非人力可改?”
“合适的时候,替他去看看银月仙子?”
陆灵蹊拿着圣者所赐的三件宝物,细想这些好像没头没脑的话。
但这真的是没头没脑吗?
不曾放弃过银月,是说,他给她弄了个神陨地这个后路吗?
一阴一阳是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