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泉有些迷茫的把眼神挪到了身下的夏目枫脸上,就察觉到了他露出的痛苦之情,雨宫泉微微张开小嘴愣了愣,随后立马脸色大变从床上连忙跳了下来,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打量着他,脸上一副后悔的表情。
“兄长大人你...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不是应该由我来说的吗?
夏目枫心里不禁对她这句话有些苦笑。
身后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微微传来一股撕裂的感觉,甚至都有些开始微微渗血,只不过被纱布所阻隔了,要是一般人这样对待他估计这会儿别说破口大骂了,直接一脚给他蹬过去都是轻的,但如果这个对象换成泉酱的话,他也只能默默忍着不说话了。
夏目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换了个不在挤压伤口的动作,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看着她轻声说道:“我没事。”
雨宫泉两只小手悬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想放下可是又想去触碰夏目枫的身体,但是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口,一时间又有些进退两难,这种前后不一的动作甚至看起来都有些搞笑。
“兄长大人的伤口...是,是在背后吗,我可以看看吗?”
“用纱布包裹住了,总不能撕下来看吧。”夏目枫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伸出了手抓住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双手,拉了过来:“我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坐下来再说。”
看着雨宫泉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自己也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心疼,本来在这个世界里就没有多少能够牵挂的人,但是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让她担心了,实际上说到底还是因为夏目枫自己有点“飘了”。
本来以为自己有了强大的武力就能摆平一切,还不把任何事情都看在眼里,结果每次都得翻点车,昨天的行动虽说没有失败,但也没有自己计划中的那么完美,而且他可不认为那位安全室长说要去控制雨宫泉是假话。
如果对方真的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跟自己同归于尽,就算自己把他们全部人都给杀光了又有什么用?自己最珍视的人都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去,就算是赢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
可是如果要因为这么些顾虑让夏目枫做任何事情都畏手畏脚的话,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只是他在心里面暗暗留了个心眼,以后一定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再去行动,毕竟这个社会可不是古代,一把刀行走天下就能解决任何事情的时候了...
“兄长大人昨天去做什么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雨宫泉缓缓坐了下来,可是看着脸色虚弱的夏目枫,一股子担心和不解又涌上心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庞,语气中完全都是不复往日那么听话的坚定和决绝,就连抿嘴时候的酒窝也格外严肃,亮晶晶的眼中满是认真。
“我...”
夏目枫看着她这么认真的神色,心里面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个什么理由来晃过去,可下一秒她的话就把自己的想法给打断了。
“不要跟我说是去见义勇为去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话我还能装作不懂,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雨宫泉现在格外的敏感,即便是夏目枫脸上一个微小的表情也能注意到,观察着他目光中的闪烁就知道兄长大人一定还是想瞒着自己,但以前没什么事还好,这次都受伤了她绝对不能再容忍了,这次受伤,那下次呢?是不是直接再见就是骨灰盒了。
坐在角落里的都月华此时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不过表面上还是那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模样。
夏目枫立刻回之以一个笑容,但片刻之后就是心中有些泛苦,怎么今天忽然感觉泉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种严肃的神情和敏锐的观察力,完全不象是自己傻白甜的好妹妹啊。
而且要他说实话...说什么实话?
说你老哥昨天可牛了,单枪匹马的跑到人家家里“绑架”了一个女人,后来还在车上发生了枪战,比大洋彼岸的大片还要大片——对方相信不相信先不说,如果真的相信了,那岂不是更让她担心了。
不能说实话,这是最起码的,可怎么也得多少透露一点,要不然看起来是真的不好糊弄...泉酱有时候就真的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
她事事都得需要自己帮忙,可又有时候明白的不像话,甚至夏目枫有时候都感觉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穿过来的。
躺在背后的靠枕上默默沉吟了一会儿,夏目枫微微抬起脑袋,叹了口气,有些苦恼,轻声说道:“其实是我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昨天去和那人和解去了,我们和解了之后她要送我回去,但是后来刚好碰见一伙亡命之徒...然后就到了这里了。”
雨宫泉连忙问道:“和解?祸事?亡命之徒?”
“没错,其实咱们家那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勒令你退学的原因,实际上都是因为我得罪了人。”
夏目枫也知道这时候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肯定有一小部分是隐瞒不住的了,但是其中事情发生的真实原因还是要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