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自己妹妹托付给了深井朝香,那也就不必急匆匆的回去,反倒是他自己似乎因为这次变身后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大概类似于一种副作用,就像他用了伊藤那张卡之后,只想用自己手中的长刀斩尽一切一样。
所以他倒是独自回家换了身衣服,好好洗了把脸。
盘膝坐在前庭静坐着,也不顾凌晨时间的清冷,一直到了早上七点钟,他才起身重新出门。
在便利店买了几个玉子烧和饭团,又打包了酱汤和关东煮,这才不急不缓的赶往了医院。
夏目枫回到医院病房时,已经接近早上九点钟。
顶层走廊比较静谧,很少有穿着白服的医生和护士走动,装修风格也没下面那么苍白。
掂着东西敲门,没等回应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雨宫泉此时正倚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面前放了一块搁置在床上的白板,手持汤勺似乎正在喝着汤,正对面一块四十寸的电视屏幕正播放着彩色画面。
“回来啦。”
“嗯。”
收回自己目光中的诧异,夏目枫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
雨宫泉的视线从电视上面收回,尽力压下自己的不平淡,绷紧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扭过头,脸色有些疲惫的笑了下:“兄长大人还没吃早饭吗?”
“没吃,本来是买这些准备一起吃的,不过我似乎有点忘记他们会提供早餐了。”
夏目枫按着白色床褥坐在边上,看了眼她身前搁置的饭菜,现在还剩下一半,肉质蔬菜一应俱全,还有一碗飘着葱花的味增汤。
“嗯...”
雨宫泉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夏目枫交流,生怕揭开凌晨时分两人的对质。
就算明知道兄长大人是去做危险的事了,她也不敢就这么问出来,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因为她现在心里有种恐惧在心头盘旋。
从一开始欺骗兄长到现在,还得到父亲的亲口保证,本来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蒙在鼓里的傻瓜。
而且还给他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手指紧紧捏着那柄瓷勺,雨宫泉眼神有些黯然。
恐怕兄长不会再喜欢自己了吧。
毕竟,说谎的人不值得被信任。
夏目枫见她没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默的坐着。
他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在组织语言。
毕竟本来两个人互相之间还保持着一种默契,可这层薄纱夜里已经被自己扯破,这会儿兄妹之间各怀心思。
夏目枫现在有些恍惚,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杀人简单劝人难。
如若是拿起屠刀,三千烦恼丝可一斩而尽,但若是以心换心,思绪万千难以整理清楚。
“喝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夏目枫下意识的微微转头,看着距离自己脸前不足十厘米的瓷碗。
零碎的葱花漂浮在略沾油星的汤水中,不太清晰的映出两人浑浊的面孔。
轻笑了声:“我不喝了,你喝吧。”
“哦~”
雨宫泉收回自己伸直的胳膊,低着脑袋小口喝着,很快就将剩余不多的味增喝光。
喝光之后将瓷碗轻放在身前的木板上,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父亲和母亲...现在在哪?”
一切如常到现在的夏目枫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都已经互相揭穿了,还是坦白比较好。
雨宫泉闻声身体颤了颤,低着脑袋没敢抬起来,闷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不知道。”
“嗯。”
夏目枫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
雨宫泉听他这道声音好似没有感情一般,顿时就心慌起来,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要瞒着你的意思,而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只说是要去做一件事,然后就把我送回东京来了。”
“嗯,原来是这样。”夏目枫脸上并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只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在飞机失事上去世,反而是借此脱身去做某件事情了。”
“嗯嗯。”
“是为了躲避jsa还是其他原因,非得用这样一个理由?”
“我...我也不知道。”
雨宫泉又从兄长口中听到一个敏感字眼,心脏不由得抽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平缓了下来。
反正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都已经暴露了,也不在乎这么点东西了,虽然不知道兄长是如何得知的。
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几缕发丝让她捋向一旁,心中默默思索的时候不由一动,出生问了句:
“兄长大人也是组织的人吗?”
她这句话刚刚问出,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虽然兄长好像一面阴影一般让人捉摸不清楚,可怎么会是组织里面的人,先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