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惑,望江楼的楼主,大鸿皇朝的钱袋。
宫悯,当朝中书令,大鸿皇朝最年轻的状元,年纪不大却已为官十载,中书令一职当之无愧。
陌桑的心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眼,看清楚后马上收回目光,免得被他发现她的伪装。
这两人可是大鸿皇朝鼎鼎大名的风云人物。
先别提他们的出身,光凭长相样貌,就足以让榆城所有的女子为他们疯狂。
两人落地后,相视一眼后,突然一跃而起,凌空拔剑,以长剑代笔,开始在石柱上书写。
上下联从上往下,两人是同时一气呵成,苍劲有力不失隽逸的大字,直接刻在石柱上面。
这副对联,聊聊数语把此情、此景,此事写尽,意境跃然于纸面,说它是千古绝唱也一点不为过。
再加颜惑公子和中书令大人亲自动手刻上,足以证明这副对联是空前绝后之作,把这副对联刻在石柱上,他们是心服口服。
颜惑公子落地后,挽一个剑花,潇洒地收起剑。
当即又是一阵女子的尖叫声,看到他妖孽般的容颜,年轻姑娘们早把女子该有矜持抛之脑后。
陌桑却不以然地敛起眸光,资料上说得一点没错,颜惑就是一只爱出风头、爱显摆的花蝴蝶。
只见他把剑一抛,撇下好友,大摇大摆地走上码头,朝陌桑行礼道:“陌小姐高才,颜惑在这里谢过。”
抬手,做请的手势道:“陌小姐,你已经过关,请上赛诗台。”
现场瞬间尖叫声连连,一波盖过另一波。
颜惑公子亲自邀请,可是天大的荣耀,是多少女子恨都恨不来的事情,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落在陌桑身上。
“抱歉,这副对联非陌桑所作。”
陌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拒绝的不只是一份荣誉,还是给自己抹黑。
颜惑漂亮的脸上一愣,愣愣地看着陌桑,嘴唇动了几次,硬是一句话说不出。
柳悦颜今天一心想看陌桑出丑,没想到陌桑一出场,什么都没干就抢尽自己的风头,再加那副对联,足够她挤进帝都才女行列。
现在突然又来了一个反转,不由窃窃私喜。
陌桑若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就是在找死,就是在给陌府抹黑,看她一会儿怎么下台。
林听音却不管那么多,当即出声挖苦:“哟,我还以为陌小姐在山上躲了几年,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般上不了台面,竟玩下三滥的手段。”
这次却没有引起的众人的认同。
稍微一用心,就知道陌桑敢坦然说出对联不是自己写,就知道她的本意并不是想参加赛诗会。
陌桑轻轻抚着手上的纸轴,颤着声音道:“记得出征前一天,三哥拿着这副对联来找我,说得了一副好对联,待他班师回朝时,正好赶上赛诗会,到时定可以亲自把这副对联刻在这石柱上,可惜”
说到这里,陌桑哽咽不已,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惜人难还。
陌桑深深吸一口气,硬硬把眼泪收住,不想用眼泪博取同情。
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穿越而来,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原身所有的爱恨悲伤。
那些事情,那些伤痛,就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每每一碰到这些事情,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份情绪影响自己的心神。
陌桑把悲伤深深入心底。
林听音却不失时机地讥讽道:“陌桑,自己没有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把死人搬出来,莫非是想让颜楼主看在陌老三的份上,放你上赛诗台参加赛诗会,你脸皮可真厚。”
闻言,众人眉头一皱。
林听音这话说得过份了,只是碍于她的身份,谁也不敢出言指责。
陌桑调整好情绪,微微扬起下巴,淡淡道:“陌桑此行只为兄长遗愿,并无参加赛诗会之意。心愿已了,告辞”
旋转身体,准备回船舱里面。
“陌桑,你给我站住。”
见陌桑要走,林听音急了,马上冲上前制止。
当日之仇还没有报,绝对不能让陌桑离开望江楼。
看到这位大小姐出手阻拦,众人不禁为陌桑捏一把汗。
林听音的性子可不是好招惹的,陌小姐该如何是好啊众人急得坐立不安。
只见林听音上前几步,指着陌桑大声道:“怎么,阴谋被我揭穿就想溜,只要有我林听音在,你休想。”
陌桑微微回过头,瞟一眼林听音道:“那林小姐想怎么样”
林听音得意洋洋地笑道:“陌小姐既然来了望江楼,就得按照赛诗会的规矩来办事,通过自己的实力,闯关登上赛诗台,除非除非陌小姐想当逃兵,难道临阵脱逃就是陌元帅对陌小姐的教导,难怪他们会死在”
“林听音”
陌桑喝断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