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城百姓近日闲来无事,就最近发生的事情和涌现的人物,评出几个最吸引人的事情。
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是陌家小姐,最好奇的事情是林小姐的近况,最让人兴奋的是柳小姐不再参加赛诗会,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陌小姐放狗咬林夫人,导致林夫人失禁的事情。
林夫人被狗追得小便失禁,满大街喊救命的画面,已经深深刻入每一个人心中,成为满榆城百姓的笑料,街头巷尾一直在讨论。
“放狗咬林夫人,陌桑还真敢。”
宫悯修长的手指轻捏着手中的白玉酒杯,黑眸看着滔滔东水,片刻后脸上浮出一丝调侃的色彩。
“这个小女子很有意思吧。”颜惑在他耳边煽情地道,昵喃轻语,吹气如兰,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十分暧昧亲密。
宫悯不以为然地勾一下唇角:“确实有意思。”
“陌桑难道不怕林府,或者是宫里追究吗”颜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这个丫头太大胆,就像背后有大靠山一样。”
“说说你在陌府的收获吧。”
“什么”
宫悯问得太突然,颜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下才道:“哦,对了,吟风楼的老板白若初,是陌桑的人,不,确切点吟风楼是陌桑的地盘。”
“怎么,想不到吧。”颜惑得意打开折扇。
“是你查到的,还是她主动告诉你。”宫悯对答案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想知道消息的来源。
“本公子把雪山青茶带过去,她就说这茶非若初不能冲泡,还吩咐人传白若初过来,后来因为林夫人的事情,我没有见到白若初,不过可以肯定白若初一定是她的人,陌桑就是吟风楼的幕后老板。”颜惑自信地啪一声收起折扇。
宫悯眼内闪过一丝无语:“你找到杀人凶手,或者是有怀疑的对象吗”
颜惑遥遥头:“没有,不过陌桑身边有个侍卫叫弥生,年纪不大,武功很高,轻功很好,但也不至于能吸干对方身上的鲜血,所以凶手不定是他。还有”
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颜惑似是不太肯定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吐蕃曾进贡一对獒犬的幼崽给陛下,而陌桑放出去追林夫人的狼,其实就是一对獒犬。如此一来,事情是不是变得很有意思”
“是有点意思。”宫悯若有所思地应一声。
“靠山这么硬,难怪小丫头这么嚣张。”颜惑感叹道,却看到好友眼中闪过无语:“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据我所知,吐蕃进贡的那对獒犬幼崽,因为咬伤了永和公主已经被杖毙。”宫悯说起一则宫里的往事,而这也是最有意思的事情,想了想道:“你再找个借口跟陌桑见面。”
“什么借口”颜惑惊悚地看着宫悯。
“自己想。”宫悯放下酒杯,走下楼。
榆城是表面上平静,其实是暗流涌动。
陌桑先是强行带走林听音,再放狗追咬林夫人,让林府颜面尽失。
以林府在大鸿的地位,还有老相爷在朝中的势力,怕是不会轻易放过陌桑,已经有不少人为陌桑捏了一把汗。
只是好几天过去了,朝野上下却没有任何动静,连林府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只等着时间让人们忘记这件事情。
“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林府真的不敢追究咱们。”弥月趴在陌桑面前献殷勤。
“珍惜生命,远离危险,你别指望我会出门。”陌桑毫不留情揭穿弥月的小心思。
只要宫里那位不出声,林府明着不敢把她怎么样,暗箭总是难防。
弥月顿时蔫了,垂头丧气地缩在一边暗自神伤。
扑哧一声,从窗外飞进一只鸽子,陌桑取下上面的字条,打开看一眼笑道:“别垂头丧气的,有意思的事情很快就开始。”
陌桑把字条递过去,弥月就着她的手扫一眼,整个人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大声道:“我马上去通知若初,让他们那边做好准备,好戏开罗咯。”
把字条弹入火炉中,陌桑慢悠悠道:“若初那边不着急,你先去通知秋儿。”
“是,主子。”
弥月小跑着冲出院子外面。
陌桑唇边露出一丝浅笑,有些事情主动好过被动。
“主子,颜惑公子又来访。”荣伯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回话。
“颜惑,这家伙是不来得密了点。”陌桑在心里暗忖,沉思片刻道:“请他到正厅,我在哪儿见他。”
弥月不在,陌桑也懒得换见客的衣服,随意拢一下长发,理一下坐得有些皱的衣裙,就准备出去。
拾月平和的声音从深处响起:“你这副模样见客成何体统,没的失了陌府的颜面。”
“弥月出去了。”陌桑理直气壮。
“进来,我帮你拾缀拾缀。”拾月也就理所当然。
陌桑呶呶嘴,无奈地往里面走。
颜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