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陌桑不参加登高文会,她敢?”
御书房内,突然听到陌桑不参加登高文会的消息,元和帝气马上坐直身体,拍案怒吼一句话。
过后又恢复慵懒的姿态,懒洋洋歪在椅子中,慢悠悠道:“容华是因为孤不许她领兵坐镇边城,故意在跟孤使性子吧。”
“不是。”
若初马上否认。
想到陌桑的理由嘴角不由抽搐。
见帝王不再出声,继续道:“容华郡主说,她只是不喜欢新规则中‘已婚妇女’四个字,把她说老,她才十八岁,一枝花的年纪。”
元和帝头次听到这样的奇葩的理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端起茶杯,悠悠道:“还有呢?”
若初想到陌桑后来说过话,后背心就不由飙汗,奈何帝王追问,他不得不照搬陌桑原话来回答。
目光垂下,看着地面无奈地继续道:“郡主还说,新规则中已婚女性需要连闯九关才能上顶峰观看巅峰对决,是对她的歧视,是对天下已婚女性的歧视,她坚决反对歧视,要求平等对待。”
噗……
元和帝忍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住,一口茶笑喷出来。
徐公公连忙递上锦帕,旁边的宫女一下收拾好书桌。
元和帝拭拭嘴角,扔下帕子,满脸笑容道:“登高文会的新规则是谁拟的,给孤赏,重重地赏。终于有人能踩到丫头的痛脚,已婚妇女,孤就是要歧视她这个已婚妇女,看她以后还嚣不嚣张。”
“可是郡主不参加登高文会……”
“不参加才好,休想以此事来威胁孤。”元和帝冷声打断若初的话。
见帝王态度坚决,若初也没有多劝说,低眉顺眼站在旁边,直觉告诉他,陛下的话说得太绝,桑儿这回一定会赢。
宫府。
白芷气喘喘吁吁地冲入书房。
顾不得宫悯也在场,大声道:“郡主,不好,陛下打赏了拟写新规则的登高文会会长,奖励他成功阻止容华郡主参加登高文会。”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宫悯马上看向陌桑。
本以为她会生气,却陌桑不以为然地坐在窗看书,根本不把陛下对她的压制放在眼内。
宫悯细想一下,惊讶地看着陌桑,无语地摇摇头:“桑儿,你这个坑挖得够大的,连陛下也主动入坑。”
陛下很快就会为他这个决定头痛上一段时间,毕竟后宫大部分都是已婚妇女,还有臣子们内宅也大部分是已婚妇女。
陌桑不以为然道:“新规则又不是我拟定的,气以坑不是我的挖的,我只是争夺自己的应有的权利。”她也没料到宫里那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以皇后娘娘的性子,陛下估计得郁闷上好几天。
宫悯眸内闪过一丝期待:“对了,明天是巾帼社建社一周年的日子,你们打算怎么庆祝。”
陌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弥月已经安排好出城车马,我打算带姑娘们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浪费钱财不说,还会招来一些讨厌的人,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他们斗嘴皮上。”
“你们要出城?”宫悯放下手中的公文,眉头皱在一起。
“是。怎么了?”陌桑从书中抬起头。
“你带一群年轻姑娘出城干嘛?都是公侯名门家的小姐,万一出什么事情,你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待。”
宫悯很不赞同陌桑的安排,带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姑娘出城,万一有人暗中埋伏,以姑娘们的性命威胁她怎么办?她是妥协,还是置姑娘们的安危不顾。
陌桑知道宫悯的顾虑,笑道:“放心,不是很远,就在落华山附近。”
“你想干什么?”宫悯再一次追问。
“附近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的全是在战场上受伤,无人照料的伤老残兵,以及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我们巾帼社的姑娘们亲自为他们缝制了冬衣、鞋袜什么的,还用自己攒下的体己钱买了草药、纱布,明天一起送过去。”
陌桑说着不由一脸肉痛道:“眼看要过冬了,我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也全拿出来买大米和肉,文房四宝什么的。”
宫悯心头一震,想想那些银子,大部分还是她去中洲时,死皮赖脸跟陌三爷要的,还有就是他们成亲时长辈给的红包,再就是庄氏和颜氏的接济,想不到她居然舍得全部拿出来,给村子里的人买东西。
“这种事情,你应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出银钱。”宫悯忍不住奚落陌桑,就她那点银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不要,这种事情,用自己的银子才有意思。”
陌桑一口拒绝宫悯的好意,看着宫悯道:“你可别胡来,即便是伤老残兵也是有自尊的,他们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可怜、施舍,我们会用这些东西,换取他们一年来的劳动成果。”
“他们的劳动成果?”宫悯不解地看着陌桑。
“村民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用藤萝编强的精致的盒子、箕子、箱子,还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