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
“珍重!”
朝轩辕彻拱手一礼,陌桑策马奔向不远处的茶庄。
轩辕彻看着陌桑走远的背影,也默默道一声珍重,转身回到城门前,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陌桑坐在临街的窗口,默默看着城门的方向出神,过了一会儿淡淡道:“倪裳,你最近可有收到从烈火国传来的什么消息吗?”
倪裳愣一下道:“有倒是有,只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提到烨帝一直没有立后,中洲君氏一脉似乎对他的表情很不满意。老丞相君千言那边倒没有任何动静,从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看,君无澜似乎无间争夺后位。”
“君无澜?”陌桑愣一下笑道:“我想起来了,君无暇出事后,君家马上让君无澜顶替上,而中洲君氏一脉则是君湘瑶。”
“是。”
倪裳应一声,面带笑容道:“除去君无澜,目前想争夺后位的人应该是君湘瑶、月青湖,以及威远王的妹妹乐阳郡主箫月见。”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若有所思道:“有时候不争便是争,若不是君千言的授意她所为,就是这个君无澜比君无瑕更加精明。”
烈火国君氏一脉早就不甘屈居中洲君氏一脉,不争后位不代表他们会放弃。
再者中宫后位算什么,烈火国未来储君之位才是重要,要拼也应该拼谁最先生下皇长子,未来的储君。
倪裳笑而不语,忽然问:“郡主,月青湖……靠得住吗?”
“放心,她没得选择。”
区区月青湖,陌桑从未放在心上。
月青湖一个没有任何依傍的女人,想有后宫站稳脚就必须接受被人利用的事实。
至于君湘瑶,跟月青湖一样,凡是迷恋上拜水的女人,凡是以情爱至上的女人,都不需要放在心上。
眼下唯一的变故在箫月见身上。
箫月见是平衡朝廷与威远王的一枚重要棋子,却也是最不稳定的一步棋。
这枚棋子一旦发生变故后果会很严重。
拜水于女人而言就是一剂毒药,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抵当得住他的魅力。
想起拾月踏出陌府转换成拜水的一瞬间,再大殿上的针锋相对,还有那灼热的一吻。
陌桑不禁有些恍神,不过是十个多月的时间,再次回想当日,竟生恍如隔世的错觉。
陌桑发出一声轻叹,继续盯着紧闭的城门。
突然然什么东西从天空上飘落,伸手接住落下的东西,竟是几片冰冷沁心的雪。
“下雪了。”
十月飞雪,不对,已经是十一月,确是下雪的时间。
窗外飞雪从稀稀拉拉,天色也渐渐阴沉下来,天地间已是一片茫茫然,陌桑的心亦如是。
白芷和倪裳担忧陌桑冻着,想关上窗,却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把窗口略关小了一些。
倪裳回去为陌桑取厚暖的衣物,白芷留下来相陪,还把雅间的煮水的炭炉移到陌桑身边。
陌桑却一动不动,过了良有久才轻轻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可惜世事无常,全然不是你我左右,认真过每一天吧。”
“郡主,您不宜多动愁思,伤情易伤身。”
白芷看着凝在陌桑眼里的悲伤,自己也不禁红了眼圈,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郡主。
见白芷伤心,陌桑含泪一笑:“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我从不曾后悔,只是有一点点不舍,你不必为我伤心难过。”
回头继续看着天空上的飞雪,也不知道能看到几时。
白芷跪坐在陌桑身边,头靠在她腿上,幽幽道:“可是奴婢会很舍不得郡主。”
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抬手抚着白芷的头道:“傻丫头,你是医者,看不破生死,是很难进益,别为我一人耽搁了前程。”
“哎哟,我差点忘记了。”
陌桑突然惊叫一声,拉着白芷的手一脸紧张道:“夫君昨天离开前,说订一桌雁归楼的酒席,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明天就起程回帝都。我差点把事情混忘记,你快点去预订,晚了可预订不到好酒菜。”
白芷自然不肯离开,生怕自己一个转身陌桑就会悄然离开,他们再也寻她不着以。
眼珠子一转笑道:“郡主,有颜惑公子在雁归楼岂敢怠慢我们,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我们,没有了变也得给我们变出来。”
“你说得对。”
陌桑抛一句话后,继续看向城门的方向,风雪却有些迷眼。
门突然打开了,倪裳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进来,见陌桑依然还坐在窗前,看着城门口一不动不动。
跟白芷交换一下眼色,也不多言什么直接打开包袱。
想是担忧陌桑怕冷,里不仅有厚衣服,还有一床兽绒被,以及放了热炭的小手炉。
倪裳把衣服替陌桑换上,再把小手炉塞陌桑怀里,面上一脸歉意道:“郡主,此番出门,奴婢以为入冬前能回帝都,没想到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