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看到后,笑一下道:“夜里恐怕不会太平,万一发生什么事,换衣服也是麻烦事,宽了外衣就好,就躺一会儿。”
“就算有事,也有我们在,不差那点时间。”宫悯不容分说,动手要宽下陌桑的衣服。
“我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陌桑拗不过宫悯,连忙挡开他的手,一把夺过睡衫自己,躲到屏风后面。
宫悯正要跟过去,陌桑露出一个脑袋瞪他一眼:“你要是敢过来,我一脚把你踹到海里喂鱼。”
“你的身体还有哪我没看过……”
“呼。”一只鞋子砸过去,宫悯伸手接下,得意地笑出声音。
换上睡衫后,陌桑钻进厚暖的被窝里,宫悯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陌桑惊讶地看着他。
“你自己睡,睡到天亮被窝也是冷的。”
宫悯理直气壮道,霸道地把她抱入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唇,再细细地吻她的脖子上。
大约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宫悯也不敢再往下,只是用是反复亲吻、轻咬着陌桑洁白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印记。
陌桑没有阻止他,闻着熟悉的味道,只觉得特别的安心,尽管今晚未必会平静,依然很快便入睡,均匀的呼吸声说明她是真的睡熟。
宫悯轻轻起身,为她掖好被子,放下帘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战船最低层,若初泡好一壶茶,看到宫悯来了,也给他倒一杯:“还以为你会一直陪在桑儿身边。”
宫悯坐下,端起茶呷一口道:“桑儿这些日子孤身在外,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们能解决的事情,不希望她再为此事奔波费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来处理就行。”
“他怎么样,招没?”
目光在他们对面的架子上,瞿谰被绑在上面。
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时已经扭曲,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若初优雅地一笑,看着瞿谰痛苦的表情道:“快了,上官尺素这套专用来审讯的金针刺穴术,连接受过严格培养的杀手也经受不住,何况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
“你们……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瞿谰忍着痛怒回一句,在心里安慰道:“爷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再一忍就好,忍忍就好。”
瞿谰一遍一遍地反复叮咛自己,可是那种一阵接一阵,慢慢侵蚀他的意识,心里话从口出却不自知。
“瞿公子,明天还要参加天下大比,何苦呢?”宫悯听到后,呷了一口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很悠然。
“什么天下大比,明天不会有天下大比,只有一场可怕的血腥撕杀,哈哈……”瞿谰口中忽然冒出几句莫明奇妙的话,说完后就大声地狂笑,随后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
宫悯和若初也不觉得奇怪,上官尺素这刺穴法,开始是痛苦的,实际上是模糊对方的意识,到时候再审问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两人把瞿谰无意识下说出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再细细分析话里的意思,两人的面色也越来越沉重,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影响到明天大比,眼下通知圣殿也不知是否来得及阻止。
“赢戈。”
宫悯轻唤一声。
赢戈马上从外面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宫悯沉默一会儿才道:“你马上拿我的印鉴去古府见书老,把情况跟他说一遍,让他通知圣殿。”
“是,主子。”
赢戈接过宫悯手上的印鉴,转身离开牢房。
瞿谰那边已经快检承受不住,若初问宫悯道:“接下来的画面比较血腥,宫院长还要留下来继续观赏吗?”
宫悯无奈地放下茶不,淡淡道:“为了保持你在本院长心里温文尔雅、无欲无求、无尘无垢的形象,本院长出去,到甲板上面吹风透气吧。”
若不是知道若初的身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手段残酷的冷血魔王,审讯犯人的手段连他都不敢直视。
若初不以为然,淡淡道:“你去外面盯着也好,万一圣焰大陆的人,想对各地的战船动手脚,你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见宫悯目光比往日柔和,想来跟陌桑回来有关,若初扬起唇角笑道:“桑儿回来了,你最近的心情应该不错,或许还有心情给别人提个醒,怎么着也不能咱们独自跟圣焰大陆斗罢。”
“明白。”
宫悯走出牢房,先回房看一眼陌桑,见陌桑睡得还算沉稳才走到甲板上。
九洲八荒十七艘战船,并行在海面上,风擎大陆、圣焰大陆、坤灵大陆三艘恰好并列在一起。
想起了陌桑画的天下地图,感觉九洲是一个很奇妙的排布。
天下有四海,每一海里面三洲两荒,就好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天下平均划分成四等份。
眼下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默默看着不远的海面。
距离码头二三十海里处,就是特殊通道的出口,战船来自四面八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