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喝高了,对了,辛弃疾人呢?”叶青示意白纯帮他揉揉疼痛欲裂的脑袋,有气无力的问道。
“还好意思说呢,昨夜里墨小宝接你回来的时候抱怨,说你说什么也要先送辛弃疾回家,这样显得礼貌……。”白纯回忆着昨天深夜时的情形说道。
“这不是挺好吗,送人回家没什么不妥啊……。”叶青后脑靠着白纯胸前的柔软,享受着白纯纤细温嫩的手指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白纯听着叶青的话语,没好气的在手上加重了些力道,而后才愤愤道:“是没什么不妥,但辛弃疾喝的比你还多,都已经神智不清了!你可知道,你们昨夜里敲了几家门?最后实在找不到家了,你竟然命令墨小宝调来了皇城司的禁卒挨家挨户的问,吓得人家那些普通人家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竟然把皇城司这个夜叉给招来了,简直是飞来横祸。”
“我去……。”
“现在知道自己昨夜里……。”
“我是说你手劲小点儿,你是打算把我脑袋捏碎了、想要谋杀亲夫还是怎么滴?”叶青拿后脑勺往白纯胸前的柔软处顶了顶,不满的抗议道。
“瞎说八道。”白纯拍了下叶青的额头,示意他别乱动,而后继续替叶青揉着额头,一边继续唠叨着昨天夜里叶青跟辛弃疾的丑事儿。
叶青并不知道,就在白纯在他耳边唠叨的时候,辛弃疾刚刚睁开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妻子的唠叨。
辛弃疾之妻范如玉,金国新息县令范邦彦之女,同样也是才华出众、知书达理的女子,每每在辛弃疾出去喝酒的时候,都会在窗纸上写满劝辛弃疾少饮酒的话语。
所以如今刚刚张开眼的辛弃疾,看到满窗户的字时,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痛,如同叶青的感觉一样,就像是耳边有数万只苍蝇在对着他嗡嗡的叫个不停。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湖面上,使得德寿宫前的小西湖如同仙境一般,雾气缭绕的同时,仿佛又散发着万道金光,使人即便是望着那迷蒙的湖面,心情都会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赵构对着湖面做了几个深呼吸,听着旁边的王伦禀奏着昨夜发生在皇城司的事情,哼哼冷笑了几声,一边沿着堤岸踱步,一边道:“早就说过让信王切勿操之过急,别把叶青逼的太紧了。出使金、夏两国如此大的功劳,别说是叶青,放眼朝堂之上的所有官员,谁能够说舍弃就舍弃?并非是朝廷不愿意为叶青请功,当然,这其中也有朝廷觉得他年纪尚轻,又已经位居高位,也是为了平衡朝堂之上的其他年轻官员的举措。但他叶青落人口实,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事儿,这绝非是朝廷想要看到的,朝廷并未继续追查他是否是谋杀范念徳背后主谋一事儿,也是看在他立下大功的份上才不去追查的。你告诉他,他叶青的功劳朝廷跟朕都不会忘的。”
听到赵构最后一句话,低着头的王伦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喜色,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不过几日的时间,赵构就一下子改变了对叶青的看法,但不管如何,这对于叶青来说最起码是好事情不是?
当然,隐约之间,王伦也依稀能够猜到,赵构突然改变对叶青的态度,或许就跟那罗马人手中的颇黎制法有关吧。
如今不论是圣上还是太上皇,都已经有意重整将作监,而最佳人选也已经选定了太子,所以在王伦看来,不论此举是有意历练还是考察太子,都很有可能在太子掌将作监一事定下来后,那罗马人教的颇黎制法归属问题,也就该有个了断了。
而不出所料的话,此颇黎制法就应该是归将作监所有,到时候叶青因为通晓罗马人的话语,那么一下子也就变得重要了起来,所以……可能太上皇便是因为此事儿才会突然改变对叶青的态度吧。
王伦一边猜测着赵构突然之间对叶青改变态度的原因,一边用心听着赵构的问话:“护送罗马人前往泉州的队伍,是不是也该在今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