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耶律月摇着头喃喃道:“萧斡里刺是铁了心,萧朴沙里必死无疑,我姑母让位于弟弟是其次,萧斡里刺他想要的,还是姑母的性命。若是不能报仇,这对于萧斡里刺而言,无疑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口恶气他不会忍着的。”
叶青无奈的叹气,他能够帮耶律月的也只有这些,何况对于耶律月来说,这是她大辽国的事情,叶青能够给她出主意,已经是看在对自己的情分上了。
“我还能帮你什么?”叶青看着仿佛已经下定决心的耶律月问道。
耶律月掌北府也有多年,耳根子比起其他人来,自然是要硬很多,要不然也不可能以铁腕治军著称,所以叶青也知道,自己即便是磨破嘴皮子,恐怕也改变不了耶律月接下来的想法跟决定了。
“我还是要带耶律元宜回去,他们毕竟是当年的大辽皇室……。”耶律月坚定的说道。
“正是因为他们是大辽皇室,所以才更危险,更有可能会坐山观虎斗,从而渔翁得利。”叶青打断耶律月的话说道。
“无缰军可不是吃素的!若想要觊觎我大辽的皇位,那还要看他能不能过了我耶律月这一关!”耶律月英气十足的冷冷说道:“两万无缰军,都能够震慑的让萧斡里刺不敢乱动,又岂会怕一个叛国的宗室?”
“种花家军……。”叶青在心里头掰着手指头,琢磨着把墨小宝跟钟蚕让耶律月带走,自己手头剩下的人,够不够镇守这几路收复的疆域。
“不用。”耶律月像是早就知道叶青在想什么一样,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我……。”叶青无语。
“你的心意……。”耶律月的脸颊瞬间变的羞涩通红,跟刚才英姿飒爽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只要你心里记得我!”
“不会有这一天的。”叶青抓住耶律月的手说道。
随着这一次跟耶律月的谈话,叶青便再一次的陷入到了繁忙当中,完颜璟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对叶青话语的重视,不得不开始主动撤出南京路的金军。
而随着完颜璟信件一同到达叶青手里的,还有来自朝廷的第九道圣旨,里面的内容依然是召叶青回临安庆功,至于山东两路接下来的事宜,旨意上说的很大方,完全由叶青做主,这些时日,朝廷不会再过问任何有关山东两路、利州路的事情。
“现在怎么办?”李横这些日字的伤也已经好了很多,而且还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耶律月,看着耶律月那羞红的脸蛋儿,李横心里不由自主的对着叶青竖了好几次中指。
没办法,这都是当初他跟刘兰儿一起时,每次某人恶心自己时的手势。
“怎么办?”叶青斜眼看了一眼李横,而后淡淡道:“自然是以山东两路尚有金人余匪未除,各地大小叛乱层出不穷,无法在这个紧要时刻回临安为由了。对了……。”
叶青放下茶杯,抚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道:“跟朝廷在奏章里提个条件:便说是我叶青因为要平叛山东两路的金匪余孽,恐怕再无力掌淮南东路,请朝廷另择他人……。”
“你疯了吧?朝廷都没有提的事情,你提他干什么?嫌官职多,那你分给我一个好了!”李横瞪大了眼睛,房间里除了耶律月外,便再无其他人,所以说话自然是随意了很多,完全不用顾忌叶青的威严。
“你懂个……锤子!”叶青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横,拿着朝廷的旨意敲着道:“这旨意中,可曾提到过我在山东两路的差遣职位?没有吧?朝廷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名正言顺吗?但朝廷这旨意上,只是假装大方的说不再过问山东两路的官场差遣,但……我以什么名义差遣朝廷提了吗?”
“可……这跟你辞……。”李横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道。
“以退为进,这是他在试探你们宋廷的底线。”耶律月不等叶青说话,便继续说道:“看似辞官,实则是在要更大的权利,至于……淮南东路他才不会放弃的!”
“这是什么意思?”李横茫然道。
“朝廷若是敢把他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官职罢了,那么朝廷必然要重新差遣叶青,而今叶青就在山东两路,其意思还不明白?”耶律月难得今日脸上有了笑容道。
“哦……。”李横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要山东两路的安抚使之职差,但你可以直接跟朝廷说啊,毕竟山东两路是你……。”
“你这个货,难怪在临安这么快就被人把你从皇城司统领的位置上赶下来了,你脑子里面都是水吗?来,你摇摇脑袋,我听听有没有水声哗哗的。”叶青没好气的说道,而后看了一眼耶律月道:“若是只为了山东两路,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不等两人开口,叶青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道:“山东两路、利州路、南京路、淮南东路我都不想丢,但我现在缺的是人,缺的是才华横溢的人才!淮南东路的安抚使,哪怕是我真想要辞去,如今的朝廷怕是也不敢批,所以啊,若是让叶衡回临安,跟萧振换一下就好了。”
“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