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燕王感到压力呢?而且还让他不得不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这根本不可能不是?”
韩瑛默默的点点头,赵扩的分析不得不说是对的,而且也是事实,以如今叶青在朝堂以及北地的权威与影响力,完全不需要怕谁或者是顾忌谁能够给他施加巨大的压力才是。
毕竟,若是从头去看燕王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这般高位的过程,便会发现,燕王不管是在任何时期面对任何困难与压力时,都能够做出最为有利于他自己的选择与举动来,而也正是因为燕王的城府与智谋,才使得燕王能够在充满了刀光剑影的朝堂之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这般高位。
“燕王交还北地各路大军的兵权给兵部,而后还派遣了小世子叶无缺孤身一人与蒙古国小可汗前往草原,之前还对圣上说起过,并不打算在燕京长久的待下去,以后打算前往辽阳府养老,那……会不会是辽阳府那边有什么事情,让燕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韩瑛有着女子特有的敏感与细腻,在说起这些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如今在燕京的辽阳王府。
辽阳王府的前身后事她自然十分知晓,而且也从皇太后李凤娘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其他人不知晓的内幕,那就是燕王与当初的金国皇后李师儿之间……好像也并非那么的……清白!
“金国已经彻底亡了,于宋廷也好,还是燕王也罢,都已经无法构成任何威胁。金国皇室该抓的抓,该拉拢的拉拢,都已经被燕王有条不紊的稳妥处置。皇室完颜从彝,如今不就是燕京府的知府?就连当年对于完颜璟忠心耿耿的乞石烈诸神奴,如今也不成了皇宫禁军的副统领?还能有什么问题,值得燕王宁愿放弃北地兵权,也要前往辽阳府呢?”赵扩一脸的疑惑,实在是想不明白。
看着赵扩愁眉不展的样子,韩瑛平静的望着,忽然之间抿嘴笑了起来,看的赵扩一脸的诧异与疑惑,蠕动着嘴唇问道:“皇后可是想到了什么是朕忽略的事情?”
韩瑛笑着摇头,一笑就变成月牙儿似的眼睛,使得赵扩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柔情:“莫非你是在笑朕笨?”
“妾身哪里敢笑话圣上,只是……只是妾身觉得圣上怕是着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韩瑛收起笑容说道。
“聪明反被聪明误?”赵扩想了想,没琢磨出什么头绪来:“何解?”
韩瑛微微叹口气,先是把放置在旁边的茶水递给了赵扩,此时的茶温刚刚好,既不汤嘴且还保留着浓浓的茶香味道,点了点头后道:“圣上还记得当初刚到燕京时,是如何打算与燕王相处的吗?”
“自然记得,坦诚以待,不留白、不给朕与燕王胡思乱想的空间,以免发生君臣猜忌,误了朝廷与江山社稷。”赵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韩瑛再次连连点头,明亮的眸子写满了聪慧,道:“那就是了,既然圣上如今想不明白,那么为何不干脆直接问燕王呢?不留白、不给您与燕王猜忌彼此的空间与机会。若是圣上只是自己去揣摩,那么……万一有其他臣子参与的话,怕是圣上您与燕王之间的坦诚以待、不留白就会大打折扣了吧?”
随着韩瑛说完,端着茶杯的赵扩便已经明白韩瑛所说的话是何意了,随即放下手里的茶杯,握住了韩瑛的手,仿佛拨云见日般,道:“还是皇后聪明,是啊,朕怎么就差些把跟燕王相处的初衷给忘了呢。”
“并非是妾身聪明……。”韩瑛话还未说完,御书房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只见李凤娘缓缓走进来,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几分寡淡,随着年纪的增长,原本看起来风情万种的李凤娘,如今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雍容华贵与冷艳,其气质越来越像燕王府里的一位王妃:白纯。
赵扩跟韩瑛急忙起身行礼,同时两人嘴里一同呼着见过母后,而后韩瑛便把自己刚刚靠近赵扩的座位让给了李凤娘,自己则是乖巧、礼貌的站在了李凤娘的身侧,跟随着李凤娘进来的宫女,也在放下手里的新鲜水果后,悄悄的退出了御书房。
“叶青没有什么心思,若是说有啊……。”李凤娘看了看赵扩跟韩瑛,而后继续说道:“燕王还是希望你能够早些接触整个朝堂政事,而不是一直都有人替你分担。朝堂上虽然有诸多臣子为你分忧,但这江山……终究是你的,地方吏治也好,还是军国大事也罢,都该是你这个大宋皇帝该操心的事情,若是一直由叶青抓着北地兵权不放,我大宋朝何来国之威严可言?这让外人看见,岂不是会闹笑话?”
韩瑛跟赵扩两人默契的飞快对视一眼,看来母后在外面已经听了很长时间了。
不像刚入宫时那般,韩瑛会在李凤娘跟前谨小慎微、默不敢言。
主要还是因为李凤娘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强势,以及韩瑛自从进宫后的一举一动,都让李凤娘极为满意,完全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来,所以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就越发的融洽。
“母后的意思是,燕王之所以如此,是顾及到了朝廷的威严。”韩瑛率先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但国也不可有人能够与君共享江山,而燕王虽然一直都……。”说道此处,韩瑛再次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