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觉得若非丁白缨不在意这些,她势必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陈乐说道:“走吧,今日便出城,再往后拖,只怕出城会越来越难。”
北斋只当是自己拖累了他们,顿时露出一脸歉意,丁白缨莫名想到陈乐之前和她打的赌,没有注意到北斋的神色。
陈乐赶车。
丁白缨和北斋坐在车里。
“丁师父,你们护送我离开,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大事?”马车晃晃悠悠出发之后,北斋忍不住问道。
大事?
想到陈乐之前的话,丁白缨心底虽满是担心,但这些事和北斋说显然毫无作用,只是徒增烦恼。她摇头道:“师兄身边有很多可用之人,无妨的。”
她这话,像是在对北斋说,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北斋点点头,突然脸色一红,小声问道:“丁师父,你同他成婚之后,过的快乐吗?”
她的声音不大,加上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赶车的靓仔乐听不到她们的对话。若是让陈乐听到,作为有发言权的当事人之一,一定会回答她,快乐,怎么会不快乐?那是相当快乐啊。
丁白缨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北斋当即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出城之后,我们要去哪里?”
“先出城再说。”丁白缨回了一句。
至于去哪,她也不知道。
马车很顺利便从南城门出了城,一路南下。说是这么说,但马车行进速度其实很慢,陈乐挥鞭催马疾行的次数少的可怜。
北斋之前虽然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些,但欠了一夜的觉,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补的回来的。
是以随着马车的颠簸,她又睡着了。
她睡着了之后,丁白缨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绕到前面,坐在了正在赶车的陈乐身边。
注意到她神色的陈乐开口道:“不用害怕,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丁白缨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我们去哪?”
“边走边等,我终究不能未卜先知,不知他们会选择哪条路逃跑,待城中张贴告示,通缉他们的时候再说。”陈乐说道。
他们?
不是陈乐故意说的模糊,是沈炼没因为救北斋搭上自己,北斋又跟在他们身边,只剩裴纶一个,靓仔乐也说不清接下来剧情的发展。
……
沈炼从清风茶楼绑了个人,也是个女子,将她打昏之后,租了条船,将她带到了湖心。沈炼一副锦衣卫的打扮,船商即便见他带着一名女子,亦不敢有丝毫反对,只能接过银子,将船租给他。
陈乐之前便问过沈炼,问他会不会严刑逼供,沈炼当时没说话,但眼下看的出来,他会一点,但会的不多。
因为他在电影里逼问北斋的法子,和此刻打算用它来逼问茶楼伙计的办法,如出一辙。
碧波荡漾,一艘乌篷船停在湖心,这一幕若是被人画下来,必定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船中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想。
是以有时候眼见未必便是事实,就像靓仔乐出乎寻常的chu大,与他相交的女子,往往初时会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但她便是真的痛苦吗?
没有的事。
昏迷的灰衣女子,此刻被沈炼叫醒了,但她见自己脚上手上,都被绑了绳子,而在她面前,还有一名锦衣卫,她顿时吓的面色惨白。
“你想做什么?”她一脸惧怕道。
沈炼盯着她,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别想骗我。”
她被吓的不敢说话。
“是不是你们杀了东厂郭公公?”沈炼问道。
见她还是不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沈炼再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你们这些刺杀皇上的反贼,每杀一个,都是大功一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我只是茶楼的伙计而已。”她颤抖着说道。
“还敢说谎?!”沈炼猛的从船上站了起来,他呵斥道:“有你这样的伙计,虎口全是拿刀拿剑的茧子?我今日非要你说出实话不可。”
话音一落,沈炼一脚将绑在绳子的船锚踢进湖中,若不加以制止,船锚势必会将她拖入水下,而她被绑着手脚,落入湖中只有死路一条。
“你若再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沈炼死死盯着她道。
“我,我真的不知你说的郭公公是何人,我只是清风茶楼的伙计,你放了我吧。”
她如果只说不认识郭真,沈炼或许还会换个问题,但她一再强调她只是一名普通伙计,就分明是不肯说实话。
绳子已经耗尽,扑通一声,她已落入水中。
从她的态度沈炼就看的出来,她绝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看了眼已水波不兴的平湖,沈炼划动了船桨,离开了此地。
和电影里沈炼又转身跳下去救北斋不同,她不是北斋,沈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