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伟豪正在被上司训话。
因为昨晚徐夕走的时候,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被石伟豪捡到了,而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帽子戴在了头上。
结果被其他警员误会,他就是“黑侠”。
因为一开始除了被救的石伟豪,没人看到徐夕的出现,而徐夕在和杀手交手的时候,石伟豪的作壁上观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因此没有警员看到他。
所以当他带着黑侠的帽子,又是一身黑衣被众人看到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被当作了刚才大杀四方的蒙面黑侠。
他虽然很黑,但身为警务人员,自然不可能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不管黑侠的出发点是,为民除害也好,伸张正义也罢,在石伟豪的观念里,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对其他人实施惩罚。
尤其是杀人。
“石探长,刚刚里面有很多人,我就没有说你。你在干什么啊,你到底搞什么鬼啊,你装什么英雄啊?出动的时候,为什么要蒙着脸,穿黑色的衣服,扮黑侠呢?”署长气不打一处来道。
“连飞虎队也传真来问我,说你穿的衣服,是不是我们的新制服?!”
署长说完扭头就走,石伟豪只能追上去解释道:“哎,署长,别人乱说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听见。署长,如果连你也认为我是昨晚蒙着脸,打退杀手的那个人的话,我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判断力。”
“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那种蒙着脸出来闹事的人吗?”
“当然很像。”署长没好气道。
署长的话音一落,一位女警员端着咖啡过来,朝石伟豪道:“咖啡给你送过来了,黑侠。啊,对不起,是石探长。”
石伟豪:“……”
署长看着那位女警员,脸上对石伟豪的崇拜之色,他不悦道:“你听着,我不想再重复我说的话,警队是个讲求纪律的部队,我郑重的警告你,你不可以在上班时间,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来表现你自己。懂了没有?”
真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石伟豪一脸无奈,破罐子破摔道:“平常也不可以穿?”
“不行!”署长伸出手指,戳在他身上道:“任何时间都不可以,听清楚了?”
“是。”石伟豪黑着脸道。
就在这时,有警员走进来喊道:“石探长,外面有位徐先生找你。”
徐夕?
他来做什么,石伟豪不及多想,说道:“你跟他说,我马上就来。”
“是,石sir。”
来的人当然是徐夕。
徐夕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来了肯定是有事,石伟豪没有多问,而是等他主动开口。石伟豪感慨道:“我真的没辙了,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证明我不是黑侠?”
“什么黑侠?”徐夕奇怪道。“对了,你的手表。”
他倒不全是装的,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警署的人,给他起了个黑侠的绰号。
从他手里接过手表,石伟豪说道:“原来在你那儿啊,我老婆还以为丢在哪个女人家里了呢。”
“你有别的女人吗?”
“没有,可她不信。”石伟豪摇摇头道。就和他说他不是黑侠一样,警署也没人信。谁说只有女人会无理取闹?
说不是无理取闹,是眼见为实,拜托,你们觉得我可能有那种身手?石伟豪内心极度吐槽。
徐夕笑了笑道:“我有事找你。”
“你说。”
“手表不见了没关系,人如果不见了,想要再找到就难了。我以前有个学生,失踪了很久,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过最近联络上了。”徐夕铺垫道。
石伟豪点点头,道:“那不是挺好。”
“可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她被关在警察局里,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替她担保,你能不能放她出来?”徐夕试探道。
“那个女人是你学生?”警署昨天只抓了一个女人,就是若兰,也是金九死的唯一目击证人。
但她却说被吊在上面,人是从她背后出现的,她只是听到声音,什么都没看到。
她从头到尾都被吊在上面,她这么说,石伟豪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她的背景很干净,完全没有犯罪记录,如果不是警方不死心,想看看她能不能想起什么,她早就应该被释放了。
徐夕问道:“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人都是会变的,我可以卖你这个面子,就怕你见到她之后,会觉得失望。”石伟豪说道。
若兰无论打扮还是和金九那种人混在一起,都让石伟豪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他会这么说,十分正常。
徐夕道:“没关系,只是顺手帮她一下而已。”
见他这么想得开,石伟豪道:“行,你在这儿等着吧,我进去办手续,放她出来。”
“谢了。”
“不用客气。”石伟豪头也不回,摆摆手道。
很快,若兰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