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陈乐身上。
徐先替陈乐说道:“这事微臣之前便问过陈乐,不如将昌文君召来,由他来解释,最为妥当。”
庄襄王点头道:“召昌文君。”
守在门口的禁卫,立时传达了口谕。
等在厅外的昌文君走进殿来,行礼之后,将嬴盈和鹿丹儿守在王宫门口,纠缠陈乐比斗之事说了一遍。
这些娘子军在咸阳城中行事,朝上众人,俱都有所耳闻,一听昌文君的话,便了解了其中的缘由。
闻言,吕不韦的脸色变的难看之极,急忙下跪道:“大王明察,吕雄如此不分尊卑,公然违抗上级命令,微臣难辞其咎,请大王一并处罚。”
吕不韦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又把压力给到了庄襄王。
“既然有右相国出面求情,吕雄父子死罪可免。但今日之事,关系到我大秦军心,凡有关人等,包括吕雄在内,全部革职,永不录用。”
“吕邦须当众受杖五十,以儆效尤。吕威身为吕雄上级,治下无方,降官一级,至于统领一位,由陈卿家兼任。好了,右相国请起吧。”庄襄王不容置疑道。
没有想到庄襄王如此轻易就化解了自己的刁难,吕不韦一时失了方寸,茫然起身,一时连谢恩的话都忘了。
庄襄王站起身,冷喝道:“这事就如此决定,诸卿退下吧。”
……
从殿中出来,陈乐怕给鹿丹儿和嬴盈再次缠上,担心她们说什么他利用她们,又要开出一些令他同疼的条件,想着拖一拖再说。所以他故意与鹿公徐先他们等人一同离开。
不想他刚踏出殿门,就看到吕不韦和蒙骜正在门外候着,见到陈乐出来,吕不韦主动迎过来道:“今次的事,全因吕雄而起,大王虽饶了他的死罪,本相却绝不会轻饶他,陈乐你切勿把此事放在心上。”
鹿公等大为讶异,想不到吕不韦有如此肚量。
但陈乐心知肚明,吕不韦大抵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他,这才故意在人前向他示好,好让旁人不会怀疑他的阴谋。
陈乐连连摆手,略带歉意道:“这事也怨我一时疏忽,吕相请勿见怪。”
吕不韦哈哈一笑,与鹿公等人闲聊了两句后,亲热的拉着陈乐一道离宫,气得守在门外的鹿丹儿和嬴盈,有苦说不出。
看着吕不韦谈笑自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陈乐打心底觉得佩服,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应该具备的素质。
吕不韦坚持要送陈乐一段,陈乐无法拒绝,只好坐上他的马车。
路上,车子经过已大致装点完成,只欠些许修饰的新相国府时,吕不韦开口道:“田猎之后,我便会迁到这风水福地来,新相府万事俱备,只欠了位好女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今你已见过娘蓉了,觉得如何,我吕不韦最疼爱的,便就是这宝贝女儿了。”
懒得去管他是真心还是只是为了迷惑他,陈乐爽快道:“好。”
果然,听到陈乐答应的这么爽快,吕不韦的神色微变,但随即笑道:“那就等过几日,我将派人将你请到府上,细细商议此事。”
陈乐点头。
与吕不韦分开后,陈乐刚回到乌府,就听近卫来报,说嬴盈和鹿丹儿找上门来了。
“……”
躲了个寂寞。
陈乐跟在这两女身后,三骑驰出城门,沿着官道奔下山坡,来到一处一望无际的平原。眼下正值初春时节,草长莺飞,又有这两位刁蛮但娇媚的女子作伴,靓仔乐不由心情舒畅。
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开心,嬴盈兴奋的来到他身旁,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峦道:“那是著名的‘歇马坡‘,山上有株参天古柏,旁边有方清泉,我们就以那里为目标,谁先抵达,就算谁赢。以后见面,都要执下属之礼,为期三個月。”
她一说完,一边的鹿丹儿也娇笑道:“当然不止是比赛骑术这么简单,比赛者可以用任何方法,阻止对手得胜,但不准伤害对手或马儿,陈统领,规矩你听明白了吗?”
“太复杂了,听不明白。”陈乐毫不犹豫的摇头。
“你!”鹿丹儿好奇又好笑。“你这么笨,是如何坐上都骑统领的,你快说,是哪里不明白?”
“我就是想问问,不能伤害对手和马儿,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对方呢?”陈乐装作好奇道。
他这哪里是不明白,分明是在套她们的话。
嬴盈媚态横生的嗔了他一眼,长腿一夹马腹,超前奔去,娇笑道:“那我们便不知道了。”
鹿丹儿也跟着疾驰而去。
陈乐知道她们为了获胜,一定会“不择手段”,没有计较她们抢先出发,他一夹马腹,如利箭般朝她们追了过去。
跟在她们身后,看着两道在马背上不断欺负的窈窕身影,陈乐就没有想过要赢她们。全当是感谢她们在吕雄的事情上帮了大忙,哄她们开心好了。
一路疾驰,嬴盈和鹿丹儿两人,率先闯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