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间尘土扬起的情况,就可知道对方在伐树搬石,欲借上游之利图谋不轨。”
他说到兴起时,还蹲到了地上,随手捡起一把石子,以石子代替高陵君的部队,说着他们的兵力分布。事无巨细,无一遗漏,显出他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陈乐点头道:“假如我给你一支两千人的精兵,你打算如何做?先发制人就不必说了,必须要等到他们发动时才可动手。”
桓奇站了起来,用脚拨乱地上的石子,侃侃而谈道:“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粮草储备、兵力强弱之外,还要是揣测对方的作战意图。眼下他们为了凭河之险,必会采取双管齐下之策,分水陆两路伏击,即便让他们毁去木桥,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丝毫损伤,我们还可凭河而守,立于不败之地。”
这番话如果是出自鹿公、徐先之口,并不会让人惊讶,是理所当然。但桓奇只有十九岁,能有如此见地,就非常不简单了。
陈乐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时,你要把全盘计划向他解释清楚,这对你日后的发展,会大有帮助。”
桓奇错愕道:“统领要带我去见谁?”
陈乐搭着他肩头,推着他往王营的方向走,说道:“自然是政太子了。”
有他的计策,嬴政的“随机应变”应该能更自然一点。
桓奇剧震下停步,随即低头小声道:“不如由小将把心中愚见告诉统领大人,再由大人亲自献给政太子好了。”
陈乐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那不是让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吗,休要婆婆妈妈了,我原以为你个爽快之人。”
桓奇心中无比感动,就连眼眶也有些红了,他何时受到过此般待遇。只听他哽咽道:“难怪王将军常说统领大人胸襟过人,是我大秦第一好汉,大人的恩德,小将没齿难忘。”
“是你应得的,我只是引介而已,能不能入政太子的眼,还需看你的造化。不过你需谨记,此番我们是要让政太子大展神威,而不是我们,你明白了吗?”
桓奇是聪慧之人,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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