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尘埃落定,宫悯、萧遥陪陌桑回到客厅。
林致远、钟离昊、若初、颜惑他们正悠然坐里面喝茶,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他们原本也要出去帮忙,却被陌桑阻止,而是要他们在暗处注意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待陌桑坐下后,一直藏在他们心里的疑惑再也收不住,开始一个个轮发问。
看着陌桑趴在怀里,那只引发血案的小家伙,林致远疑惑地问:“郡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耶律钊把柳家小姐藏起来,才故意把这个小家伙放出去。”
陌桑接过弥月递来的茶杯,笑道:“刚开始听到荣伯来报,说是轩辕彻跟耶律钊一起打上门时,心中觉得很奇怪,就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走到一起?你们也应该还记得中秋宫宴的事情吧?”
“自然记得你的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还有墙下共赏一枝花,笑问公子知不知。”陌桑提起中秋宫宴的事情,颜惑就想起陌桑用几句诗打趣三人的关系。
其他人也不由恍然大悟,两人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唯一能让他们走到一起的,也只有一个柳悦颜。
如此一说,萧遥忍不住道:“桑儿,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柳悦颜在马车内,为什么不让我们冲出去掀翻马车,直接捉他们一个现形,你跟他们浪费半天的口舌。”
“猜测的,并不敢肯定。”
陌桑也无奈,毕竟自己昏迷三天,很多事情暂时失去掌控权。
醒来时宫悯和颜惑就在她身边,弥月不方便当面向她汇报三天内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只能先出去了解清楚情况,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决定解决事情。
萧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好吧,这件事算你对了,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出去教训轩辕彻,这个家伙的做派太可恶了,不,是太恶心。”
“以下犯上,你作死呀。”
陌桑白他一眼,无论她再怎么占理,身份、地位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只有逼得轩辕彻主动出手,或者是接受挑战,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出手揍轩辕彻。
就算是把他打伤,到时候也只能说是正常防御,是轩辕彻自己技不如人,瑞王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再说还有帝风涧在场作证。
“而且……从心理角度来分析,人们更愿意同情弱者,而忽略事情的本质。”
陌桑说出自己打头阵地目的,其实玩的就是舆论,民意有时候比法纪管用。
宫悯跟颜惑交换一下眼神,眼睛不由眯起,今天的事情她处理得相当漂亮。
首先她硬撑重伤初愈的身体一个人走出大门,独自面对人多势众的轩辕彻。
从她跳出门口的一瞬间,就给给人一种孤苦、柔弱、无助的错觉,而她的柔弱无助正好突然出轩辕彻的恃强凌弱,增加人们对他的厌恶心理,心疼孤苦无助的陌桑。
他们从心里希望能出现一个人,能为她出头,为她狠狠地打败轩辕彻。
所以当萧遥突然出现,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跟轩辕彻大打出手,即便他把轩辕彻打成重伤,百姓们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是心里是罪有应得。
从而让他们忽略一点,从礼法、律法上来说,萧遥打伤轩辕彻依然是以下犯上,有违礼法和律法。
至于那只小狗的出现,若马车内无柳悦颜,陌桑也能说一句畜生无人性。
再后来,从柳悦颜从马车内摔出来的那一刻,谁还会理会那只小狗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陌桑,这个小丫头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才学。
而是她的心机,她的世故,是她那双能看透人心、人性的眼睛。
若非朝堂上那些见多识广、老奸巨滑老家伙们,绝对会被这个丫头玩弄于指掌间。
其他几个人,未必如宫悯看得那么透切,却也大约猜到一些原因。
想不到仅仅是调换一下两人出场先后,就可以达到这么神奇的效果,看来他们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今天没白跑一趟陌府。
陌桑看着各怀心思的一群男人,淡淡道:“宫大人,还有各位公子,本郡主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想问,等我身体好些再问,还有……”
陌桑扫一圈在场的人道:“本郡主尚未出阁,你们尚未婚配,府上无又长辈在,你们常到陌府不太方便,以后需要本郡主帮忙,可以让人到巾帼社传话,或是让萧遥表哥转告本郡主,本郡主会尽自己所能。”
几个大男人听到后面上一怔。
陌桑说得不错,他们一群大男人,常到陌府确实易惹人诟病。
林致远一笑道:“郡主说得不错,是我等考虑不周,来之前,祖父还特意让我带话给郡主,说郡主重伤在身,理应多多休息,大寿当日就不必免强过府祝贺,还说听音的事情有劳郡主,让我代他老人家谢谢你。”
陌桑连忙起身,以后晚辈聆听长者教诲的语气道:“陌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