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氏一门,女子和未成年男子充入掖幽庭为奴,成年男子则一率的流放充军。
曾经显赫一时的瑞王府,一夕间树倒猢狲散。
世人感叹、唏嘘不已。
眨眼十一月,冬天依始。
九国大比结束后,陌桑一直静养,身子倒比往年好些。
这天是颜惑的生辰,颜惑给她、萧遥、拾月都发请柬。
拾月喜欢安静,前一日就差人把礼送过去,所以今天只有陌桑和萧遥表兄一起。
前往颜府的路上,正好遇上官兵押解一批犯人出城,他们的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轩辕彻虽然沦为阶下囚,如今又被流放,不过在一种犯人中,他的气质还是格外的抢眼。
陌桑坐在马车内,看着人群中轩辕彻的背影,淡淡道:“轩辕彻是成也眉涧宫印,败也眉涧宫印,他若能早日认清,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萧遥嗯一声道:“他呀,就是被他那个爱慕虚荣的娘给误了,总是想着不劳而获。”
弥却不以为然:“认奴婢看,他呀就是活该,好色成性又没有主见,奴婢可不同情他。只是便宜了柳悦颜那个贱人,开春后临头一刀而已。”
“行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陌桑无奈地催促,他们可是要去参加颜惑的生辰,误了时辰可不好。
柳悦颜嘛。
自然会有人慢慢收拾,她不必多此一举。
想到颜惑的生辰,陌桑不由轻轻的叹息。
按礼,颜惑只是后辈,他的生辰本不应该大办。
奈何他们颜家生意做得大,需要交际的人员颇多,只是借着他的生日,巩固一下人际关系。
大前日宴请的是生意场上朋友。
昨天宴请的是,官场上的朋友。
而今天正日,前来参加的便全都是颜府的亲朋好友。
陌桑自然在邀请之列。
弥月递上请柬后,门房上的人马上让人往里传话。
片刻后,就看到颜惑匆匆走来,亲自走到马车前,满脸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不来,正准备差人把好吃的东西,送到一份到府上。”
陌桑扶着弥月走出马车,笑道:“颜惑公子生辰,本郡主岂敢不来,不过好吃的还是要送一份到府上,拾月不喜欢热闹,你给他送一份如何。”
“本公子收了他的礼,自然要回一份。”
颜惑天性好热闹,他也颇为欣赏拾月的才华,所以陌府里每个人都发了一份请柬。
萧遥却疑惑问:“寿星公,我们一家子你发一份请柬就行,干嘛非要给我们每人发一份请柬。”
闻言,颜惑马上得意洋洋地一笑:“你傻呀,发一份请柬只能收到三爷一份礼,本公子给你们一人一份请柬,你们就得一人给本公子准备一份礼,这样多划算。光是萧公子你的玉箫,就不下白银千两。”
闻言,萧遥快哭出来。
陌桑也不由扶额,果然是无商不奸。
最可恶的是,这个家伙还在请柬上写明,他们需要送他什么礼物。
给她的请柬上就是要一幅他的画,拾月的请柬则是孤本旧书三部。
萧遥最惨,直接奉上那管,他平时用来做武器的玉箫,肉疼得萧遥从收到请柬的那天起,就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陌桑是女子,进府后便有侍女引领她到后堂,拜见颜家的长辈。
颜惑的祖母颜老太君尚在,陌桑来到后堂,自然是先去拜见颜老太君。
而后堂,颜老太君听到下人来报,已经领着众人前往二门上迎接,一则陌桑的身份摆在那里,二则陌桑于颜惑有救命之恩。
陌桑远远看后,连忙让弥月前去拦下,自己也不由加快脚步。
走上前,亲自扶着颜老太君:“老太君金安,陌桑今天过来,是以朋友的身份前来贺寿,老太君若行此大礼,陌桑只好家去。”
国宴上的事情,早就在民间传开。
众人虽然称颂,却也同时忌惮着。
颜老太君已经是古稀之龄,平日里鲜少出门。
虽然早就耳闻容华郡主陌桑之名,却也是第一见到本人。
本以为陌桑出自将门,定是个言行举止都十分粗鄙女子。
此时见面才知道,陌桑是一位体态曼妙,风华绝代的绝世红颜,跟自己的孙子倒是般配。
颜老太君对陌桑是越看越满意,拉着陌桑的手,慈祥地笑道:“若非郡主舍命相救,老身的孙儿只怕是回不来。”
颜惑的母亲颜夫人也道:“依礼,我们应亲自登门道谢,只是惑儿说郡主近日身体抱恙,需要静静养着,让我们别打扰你,还说你跟别人不同,从不会在意这些事,让我们别瞎折腾,我一想也觉得是这样,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陌桑看到颜老太君的神情,再加上颜夫人话中有话,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面上不露声色地笑道:“颜惑是本郡主的朋友,朋友有难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