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的眸子一片漆黑:“你你到底是谁。”
宫悯眼眸微微一沉:“她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他话里的潜台词是,若对方还有利用价值,他会留他一命,若没有利用价值,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闻言,男子眼眸黯然,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金华府干什么你们不应该来金华府,你们不应该来金华府的。”
无轮次的言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怕的后果。
宫悯和陌桑暗暗相视一眼,看来他们捉到是一条很不一般的大鱼。
陌桑笑道:“公子是聪明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主动合作,二是本姑娘让人喂你一颗药,你会连自己身上有几颗痣,都乖乖告诉我们。”
这条大鱼的身份还非同凡响,不使用一些非凡手段恐怕不行。
白芷马上道:“不必用药,太麻烦了,奴婢给他扎几针,他也一样会乖乖招供。”说完,掏出几根牛毛细的银针。
男子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抬头看去,待看清楚来人长相时,面色顿时一变。
海棠领着艳姨从走进来,对着陌桑和宫悯行礼,按约定的称呼道:“公子、小姐,艳姨来了。”
艳姨看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两男一女,马上认出两名男子就是昨晚的客人,走上前行礼道:“奴家见过两位公子。”
回头朝陌桑口念万福道:“奴家见过贵人,贵人万福。”言语间不由紧张,生怕对方是要追究自己昨天的事情。
“免礼。”
陌桑目光平和,语气中也听不任何恶意。
越是这样,艳姨反而紧张,连赔礼道:“两位公子、贵人,昨天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贵人饶奴家一回。”
呵呵
陌桑轻笑两声,眼眸轻垂,看着面色不太淡定的男子道:“艳姨不必紧张,今天请你过来,不是为了追究昨天的事情,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小忙,而且这个人情我们会马上还你。”
艳姨犹豫一下道:“贵人,请讲,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陌桑眼中嫣然一笑:“极小的事情,想请艳姨帮我看看面前这男子,你是否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无论你愿意说多少,我们都还你一个人情。”就冲着她是大鸿皇朝的百姓,目前暂时不动。
“是,贵人。”
艳姨恭恭敬敬地应一声。
回身朝男子看一眼,面上怔一下道:“回贵人,他是红袖坊的头牌头公子上池。”
“上池公子。”
艳姨的声音刚落,白芷就惊讶地叫起来,一脸激动道:“一见上池晓风月,风月不曾染上池。上池公子不仅是红袖坊的头牌,同时还是红袖坊的两大当家之一,而另一位当家就是倾云姑娘。”
“倾云亦倾魂,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白芷自己念完后,一脸不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真人一般般,给我们公子和小姐提鞋都不配。”
陌桑嘴角抽了抽,就听弥月道:“白芷,你又作死,上池、倾云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公子和小姐比。”天下间没人能跟自己的主子比。
“好了。”
陌桑打断他们,对艳娘道:“昨夜的弄影姑娘,是红袖坊的眼线。”
艳姨一听,登时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陌桑,马上明白这就是陌桑还她的人情。
回想昨晚的种种,连忙福身道:“谢贵人提醒,贵人可还有什么要吩咐奴家”
“最喜欢跟聪明打说话。”
陌桑一听艳姨的话就媚笑,刹那间媚眼如丝,风情婉转,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倾城倾国。
“赢戈,你跟艳姨到颂雅阁,把人给我带回来。岂外,我这里还有一事情要嘱咐艳姨”
“贵人,请进。”
陌桑敛起笑意道:“你在此看到过上池公子的事,下了画舫便忘掉,任何情况下、任何人问起,只说是前来取曲谱。”
回头给了弥月下一个眼色。
弥月马上把一卷纸轴送到艳姨面前。
艳姨面上一阵惊喜,双手接过曲谱:“奴家谢贵人相赠,贵人日后有事,只管吩咐奴家,奴家一定照办。”
若初也取出一块牌子递给弥月道:“艳姨以后遇到什么问题,你只管拿着这块牌子到春风楼,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自会帮你解决,不过此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春风楼
艳姨一脸惊讶,从弥月手上接过牌子:“奴家日后也凭公子吩咐。”
春风楼在金华府是一个特殊存在,明明没有任何依仗,偏偏连官府、黑道都对春风楼的礼让有加,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正主。
宫悯淡淡道:“你们去吧。”
赢戈微微弯腰,点了两名护卫,随着艳娘一起离开画舫。
陌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男子身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