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高,能清楚地看到棋盘,开始还看不出什么,可是随着棋子的数量变多后,棋局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两人落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谨慎。
陌桑有伤在身本就极虚弱,醒来后又忙碌了一夜,连东西也不曾吃,是又累又饿,看着竟不知不觉睡熟。
宫悯看到后脱下外袍,连人带网一起包着,回头道:“老祖宗,桑儿有伤在身,不能这样吊着,您还是先放下她下来吧。”
“休要多言,赶紧下棋,早点下完棋,这丫头就能早点放下来。”白发老翁催促着宫悯,宫悯忍不住道:“老祖宗,陌家这一代可就只剩下桑儿这根独苗苗,倘若弄坏了,您老人家难道不会心痛。”
“心痛,我当然心痛,赶紧给我下棋,再多说一句话,我把赤炼蛇唤进来陪丫头玩玩。”白发老翁冲宫悯吼了几句,嘴上说着肉疼陌桑却一味催促宫悯下棋,甚至不惜威胁。
宫悯只得在心里默念一遍清心谱咒,稳下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尽快结束眼下的棋局。
白发老翁一边思索一边道:“年轻人,陌家人有陌家人的命数和使命,你又何必如此执著。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你竟会这丫头上了心,福祸难料。”
宫悯以不然道:“桑儿说过,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祸福相依,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决定结局。”
说话间落下一子,取走一枚白子,宫悯继续道:“没试过,怎知道会不行,就像你们当初谁也没预料到我会动情。有些事情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因为为什么一定要做得那惨烈。”
“只有血淋淋的教训,才能唤醒那些麻木、屈服的灵魂。”白发老翁话语里波澜不惊,宫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这样还不能唤醒他们,是不是还要用更极端的方法。”
“现在还需要如果吗?”白发老翁含笑看着宫悯。
“假如呢?”
宫悯打破沙锅问到底,白发老翁笑眯眯道:“我们会直接以武力一国国吞并,而不需要像是眼前这样的被动。”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能武力为何还要大费周折。”看着白发老翁自若的神情,宫悯终于知道当年落雁滩一战,并非不能阻止,而是有些人希望如此。
按捺着内的心激动,面无表情淡淡道:“桑儿,能活下来是一个意外对吗?她本应该死在那一战里面。”
“不错。”
白发老翁不假思索的回答,毫无惋惜之意。
宫悯心里顿时一阵荒凉,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还有她的父兄他们。
“陌家的使命除了保护好下面的东西,还有就是牺牲。”白发老翁说话的,一双浑浊的眼眸是古井无波,话语间不悲不怨无悔无憾。
“桑儿如今是宫家的人,是我宫悯的妻子,她不需要背负陌家的责任。”宫悯有些负气地反驳,换来的却白发老翁极为轻蔑的一笑。
白发老翁也是落一子取走一子,淡淡道:“从你踏进地宫的第一步开起,你已经是陌家的人,宫家那边的事情已经不再需要你负责,所以宫家才一直不介意你住在陌府。”
“难道宫家也是……”
宫悯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发老翁。
白发老翁拈着胡子道:“大鸿皇朝的陌、宫、颜、白、轩辕几家都是地宫的守护者,轩辕氏族中间出现变故,改由后来的上官氏一族顶上。”
“老祖宗,轩辕氏一族发生了什么变故?”宫悯好奇地问,其实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没有说出口。
“你想得不错,轩辕氏背叛当初的誓言,他们不仅背叛誓言,为了应对轩辕氏背叛带来的后果,我们为了扭动被动的局面,陌家才不得不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白发老翁一边思考棋局,一边简单的说说当年的情况。
宫悯还想追问,却被白发老翁制止,深知他不会多言,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加快速度完成棋局,不能让桑儿等得太久。
两人太过专注于棋局,却没有注意到轻轻闪动的眼睫毛,上面已经被泪水打湿,在那看似沉睡的身体里,一个伤心欲绝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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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到物业可以挪窝的通知,匆匆忙忙搬了一天家,没时间码字,明天会在本章添加最少两千字,一千字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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