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春风吹拂,遍野花开香飘曳。
几株巨型花树下,阳光投下斑驳点点,花瓣在风中飞舞。
百里飘香中,无数小人儿默默看着云不留和老族长。
听完云不留的诉说,老族长老泪纵横,云不留不胜唏嘘,想象着那是什么样一个血与火的悲凉画面。
亿万生灵在血火中凄嚎,无助地伸着手,流着血泪,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冷酷的屠刀,无情的掠夺。
山河破碎,天地倾覆,遍野皆是尸骸,生灵一片片倒下。
悠悠岁月中,这片天地到底埋藏了多少血和泪?
“主人!”
老族长落到地上,朝着那座雕像悲泣起来。
云不留其实很难理解老族长蜜蜜古的这种举动,毕竟蜜酿蜂人一族已经繁衍了数千上万年,甚至比这个时间更为久远。
而且也已经过了七代人了,要是放在地球村,别说七代人,就是两代人,一旦没有来往之后,都不一定会有这种情感。
所有小人儿都呆若木鸡似地看着老族长。
刚才云不留是和老族长精神连线,是以大家并不清楚云不留说的这些事情。要不要告诉这些小人儿,云不留将主动权交给老族长。
悲悲凄凄哭了一会,老族长才渐渐将情绪平复,而后招来自己的族人,将外面天地的种种变化对他的族人们复述了一遍。
老族长一边说一边抹泪,那些小人儿们也跟着哭哭叽叽。
看到这场面,云不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走到一旁,精神力继续在这片世外桃源里探索起来。
研究过阵法的他,自然知道阵法肯定有阵基,这里肯定是被阵法覆盖了。蜜酿蜂人族的人不知道怎么出去,控制阵法的方法,估计也只有那位无极逍遥门的前辈知晓。
如此一来,他们几个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云不留倒是没有过于焦虑,一来焦虑没什么用,二来,外面也没有多少事情是离不开他的。
小白不用他担心,打小就是如此;团子更加不用,这货现在都肥得懒得挪窝了,人家的团子都皮得到处爬,它就喜欢呆在一个地方种竹子,自产自消;虎子现在也能活得很好了,只要它不随便浪;大风更加不需要他担心;小骷髅有女巨人照顾;学院同样有女巨人看着。
经过这六年的努力,学院的发展已经走上正轨,他传授的那些和谐社会核心价值观肯定也能薪火相传。
原本他就打算找机会辞去山长一职,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下阵法和符文,现在即便出不去,也能继续在这里研究。
所以云不留表现得很从容,很淡定,和炎明黎鹫他们这些原始人青年们的沮丧和焦虑,有着很大的区别。
“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黎鹫走到云不留身后,低声问。
云不留背着手,抬头望着花树,看着那些从花树上飘落,随风翻卷的花瓣,说道:“我可有教过你们,遇事不决时,当如何?”
黎鹫闻言愕然,而后苦笑,拱手回道:“当平心静气,重新思索对策,焦虑惶恐或者愤怒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云不留点头,又问:“遇到自己解决不了之事时,又当如何?”
黎鹫又回道:“交给能解决之人,世无全能者,术业有专攻,做自己能做之事即可。”
“此事,担忧焦虑可有用?”云不留又道。
“无用!”黎鹫缓缓低头垂首,感觉有些羞愧,“只是将先生牵扯进来,我等实在是……羞愧!”
云不留轻叹一声,道:“这个世界,凶险无处不在,不说这些可能存在的上古残阵,就说那些处处盘踞的巨兽,就是一大危险。你们要游历,这无可厚非,学不能致用,学来何用?但你们所学,应该为学院,为部落,而非探索古迹。考古这等事,并非你们所强。”
“学生惭愧,谨遵先生教诲。”
“去吧!既然不知怎么办,那就努力修行,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焦虑和沮丧上。先生我对这些上古阵法也略有研究,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交给我吧!”云不留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黎鹫回去和他们几个嘀咕了几声,然后几个原始青年人又跑到云不留面前道歉一番,云不留也顺势安慰了他们一下。
完全将处事不惊的那种大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几个原始青年人自叹不如,直叹先生不愧是先生。
也因此,他们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减少了不少,算是松了口气。
云不留倒是想臭骂他们一顿,但时机不对,这个时候他们正处在焦虑和沮丧之中,责骂只会让他们更加焦虑不安。
等将来出去后,再揍他们一顿好了。
没事找事,学了点皮毛就到处浪,还把老子牵累进来,不打一顿出出气,怎么对得起老子这番辛苦付出?
几个原始青年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先生正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他们的名字,准备出去后抽他们一顿出出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