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来提醒你,你还有活儿要干。”姜宸凉凉地道:“没出息,都一年多了还忘不掉那个男人,这么喜欢当初为什么不问个名字。”
顾轻狂的双唇呡成了一条性感的弧线,显然是不想跟姜宸多说,天知道他有多后悔,为什么在看那个男人的身份证和教师资格证的时候光把注意力放到出生年份上了!至于名字,顾轻狂只记得一个“修”字。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单凭其中一个字根本就没办法找到这个人,顾轻狂花了许多人力物力,依旧没有找到令自己心心念念的老男人。
当初顾轻狂跟他说,如果一年后还没有忘记他,那么自己一定会找他,事实上,从那个夜晚过去了不到半年开始,顾轻狂就已经开始找他了。
只可惜不管是从名字入手,还是从各个教学机构入手,都没有找到他。
老男人,你为什么就像消失了一样……
顾轻狂烦躁地不停灌着酒,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不断地回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每一个细节,包括老男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当初还以为只不过是一场年轻的尝试,试过跟男人在一起的滋味后也许自己就会恢复正常,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放纵自己的失控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变成了一种折磨。
他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很快就将那一夜忘记,反而铭记在心,这难道是那一夜强迫了老男人的报应吗?
“为了留在l市找他,你还放弃了去重点大学就读的机会,没有后悔过吗?”只有姜宸知道,这对于顾轻狂来说是错过了多么宝贵的机会。
虽然留在l市顾轻狂依旧能够很优秀,但毕竟重点大学能够获得更宝贵的学习机会,最根本的问题是姜宸根本不明白顾轻狂为什么会为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一场萍水相逢的欢爱?
“不,我要找到他。”顾轻狂深邃的双眸里掠出一抹势在必得。
“找到之后呢?”姜宸双手环胸,淡淡地道:“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顾轻狂拿起一杯酒,递给了姜宸,和他干了一杯,“也许等找到他我就知道了。”
姜宸无语地摇头,“你真是中了那个男人的毒了,我这边会帮你继续留意的,回家醒醒酒,先把手头上的活儿干好。”
中毒?可不是吗?
有一段时间,顾轻狂甚至叫姜宸帮他费力寻找右眼角下长着一颗痣的男人,顾轻狂也觉得自己疯了,就像一辈子都理智地活着,就为了疯这么一次。
“知道了,没事你就滚吧,让我自己静静。”顾轻狂没好气地道。
姜宸耸耸肩,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拍了拍顾轻狂的肩膀,起身离开。
顾轻狂向后靠在高级的皮制沙发上,他累了,而且好像还有一点醉了。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起,顾轻狂接了电话,妹妹顾轻雅催他早点儿回家,顾轻狂含糊地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拿过外套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余光一瞥突然看到一道极为熟悉的背影,顾轻狂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了那道背影后,胸腔内的心脏突然跳得十分快速,顾轻狂猛地追了出去……
是他吗?会是他吗?
会是那个令他难以忘怀的老男人吗?
深邃的双眸将那道背影勾勒得越来越细致,就在顾轻狂快要追上那道背影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舞厅里越涌越多的男男女女遮挡住了他的视线,那道看似熟悉的背影一下子淹没在人潮中,消失不见。
顾轻狂不死心地在人潮中寻找了许久,可那道背影再也没有看见了,顾轻狂懊恼地一拳砸在拐角处的墙壁上,靠着墙壁渐渐冷静了下来,也许是他看错了,经过那一夜,那个男人应该对‘绯醉’产生了心理阴影,怎么也不可能会再到这里来了吧。
是他傻,不甘心,所以才天天晚上到‘绯醉’这里等,希望有一天能够等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该死的!明明有教师资格证不是吗?为什么没有当回老师呢?”顾轻狂憋着一口气,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在顾轻狂前脚刚离开‘绯醉’的时候,陶修后脚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脚步还有些虚浮。
知道自己不胜酒力,陶修也不敢喝多,差不多差不多就跟旧同事们说自己要先走了,到卫生间洗了个脸才清醒了一些。
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零点,陶修想起自己明天还要上早班,用力晃了晃脑袋,赶紧离开了音乐嗨爆的‘绯醉’。
对于醉生梦死的人来说,零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可对于陶修这样的老男人来说,零点意味着该睡觉了。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舒服地洗了一个澡后,陶修坐在床上上网,戴着眼镜耐心地浏览着招聘网上的信息,这是他这一年多来的习惯。
每天晚上都要先看看网上有没有新的关于教师的招聘信息,才会睡觉。
之前陶修也有看到有学校招英语老师,可是打电话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