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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天公不作美,真打个雷提醒不孝子孙,左凌泉还暗暗注意了下,确保不会出意外。
左凌泉本想聊两句,但祭奠祖辈的时候闲聊不合适,想想还是手持三炷香,面向群山认真道:
“晚辈左凌泉,今日在此立誓,必然帮秋桃达成心愿,重建北狩洲玄武台。若是秋桃诞下子嗣……”
谢秋桃一听这个,连忙打岔:“诶诶,扯远了,咱们八字才一撇,怎么就说起生娃娃了,这事儿应该成婚后再回来说……”
谢秋桃脸蛋儿有些红,怪不好意思的。
左凌泉见此,也就随秋桃的意了,认认真真把三炷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炉里,然后道:
“桃儿,你怎么都不和我提前打个招呼?咱们这就算定亲了?”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谢秋桃发现自己成‘老幺’后,暗暗琢磨过好多种表白的方式,有浪漫的有深情款款的,结果跑到这里来,弄得还是和兄弟结拜似的,她有点尴尬的道:
“定就定了吗……咱们太熟了,和铁哥们似的,弄那些有的没的,感觉古怪的很,要不就这样吧,天快黑了,莹莹姐她们该等急了。”
说着就想跑。
左凌泉轻笑了下,也没有太为难秋桃,只是凑过去,在秋桃红彤彤的脸蛋儿上亲了口,就拉着她的手折返。
两人相伴走回篱笆小院,仇大小姐已经走了出来,在院子里等待。
团子比较无聊,自个在院子里,用翅膀把积雪垒起来,堆成自己的雕像;仇大小姐也是来了童趣,蹲在旁边帮忙堆雪团子。
仇大小姐对艺术方面不太擅长,但堆雪团子的流程极为简单,无非把雪滚成一个圆球,然后在上面画出眼睛、翅膀,随便一弄就栩栩如生。
因为蹲下的姿势,仇大小姐把裙摆稍微提起来了些,露出了小腿和绣鞋,能瞧见裹在小腿上的白色丝袜。
谢秋桃走到跟前,拉着左凌泉的手就松开了,发现仇大小姐裙下的装束,明知故问来了句:
“仇师姐,你裙子下面穿的啥呀?”
仇大小姐连忙把裙子拉了下,遮挡住了鞋子:
“没啥,白袜子罢了……”
“呵呵……”
左凌泉面带笑意,在旁边蹲下来,和秋桃一起帮着团子堆起了雪人……
咻——
嘭!
烟花从县城的街道上升起,在半空炸开绚烂烟火。
上官玉堂穿着鹅黄色的裙装,走过左家大宅外的小巷,往天空看了一眼,又回想起孤身到左家拜访的那个温馨年关。
那次是一个人过来,有点孤单,而这次人多了些:灵烨、姜怡、清婉都走在跟前,冷竹也紧张兮兮的抱着礼盒。
第一次年关回家,姜怡、灵烨争先恐后,静煣、清婉不甘示弱,看似和和美美,实则火药味很足。
而这次有了老祖带路,在后宅无人能抗衡的绝对统治力下,姑娘们都消停了,心里想不想抢老大不知道,反正不太敢表现出来。
玉堂在后宅一家独大,对灵烨来说无疑是最悲催的。
以前灵烨以大姐自居,不管是不是自封,至少敢这么喊,姑娘们在大事儿上也确实会听她的。
而如今师尊降维打击,灵烨所有优势荡然无存,只剩下骚了。
不光姜怡和清婉在暗暗看她笑话,到了闺房之内,地位也一落千丈;以前她还能占据主导权控场,选择主动欺负妹妹,或者被妹妹联手欺负。
现在可好,师尊往旁边一趟,微微抬下腰,她就得‘善解人意’的帮忙垫枕头、擦汗,规规矩矩骚话都不敢说;师尊没舒坦,她就只能眼巴巴等着,比冷竹都乖巧。
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
上官灵烨看着闲庭信步的师尊,心中无声轻叹。
想要打破这局面,除非她道行突飞猛进,能单挑摁住师尊,师尊打不过她,自然就退位让贤了。
但这个可能性太渺茫,想把师尊摁住,除非是师尊自己馋了故意放水;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外援,比如再来一个能和师尊抗衡女魔头,她驱虎吞狼从中获益。
但能和师尊抗衡的狐媚子,去哪儿找呢……
上官灵烨行走间,暗暗琢磨‘勾结外敌、欺师灭祖’的大计,尚未想出个苗头,就来到了左府大门外。
左府大门的灯笼下,提前收到消息的左夫人,正带着几个婶婶,在门口眺望。
瞧见几个儿媳妇一起走来,左夫人连忙下了台阶,笑眯眯道:
“玉堂,你们怎么走过来了,我还说安排车架接你们来着……”
上官玉堂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左夫人的胳膊,微笑道:
“娘,都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
一声“娘”,把内外双方都给叫愣了。
姜怡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有其徒必有其师,老祖简直比灵烨狐媚子都自觉,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