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欺负得人心惶惶!”
“那可不,要说还是这二位顶事。你看当初的天阙界不也被他们二人治得服服帖帖吗?”
而之前那人所言之物很快便在这人群引来了极大的反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语气中大都充斥着对魏来与萧牧的信任,想来当初翰星大会上的事迹,着实好好的给二人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威信。
但很快便有人提出了不同的声音:“那顶个什么用?州牧大人不开口,我看这魏公子与萧将军也只能小打小闹,昨日他们这刚才回来,苍羽卫的孟衔便领人抓走了七位与他们同行之人,白同袍、余献、顾洛这些个以往也算是咱们宁霄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硬生生的一到宁州便被押入了大佬,那萧牧与魏来不也无计可施。金家毕竟是朝廷的人,这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这番冷水泼在众人头上,众人便有些泄气。
“也是啊,连萧统领的府邸都被围了,白家余家以往怎么说也是咱们宁霄城的大户人家,可苍羽卫一个不高兴,随便寻个由头便将他们抓了回去,我看啊,这宁霄城快要待不下去了。”
“岂止宁霄城,我看是整个宁州……”
那人这样说着,不远处却忽的传来一阵骚乱。众人纷纷侧目看去,却见街尾的方向一大队身着白色甲胄腰挎长刀,背负烈弓的甲士正压着囚车朝着西城的城门口方向走来。
走在前方的两位甲士态度极为恶劣的驱散着街道两侧的商贩,一番拳挥脚踢,好些个货物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自古有言,民不与官斗。
心底怎么腹诽当然都无关系,可这些平头百姓们可不敢真的招惹这些煞星,众人见状赶忙退到道路两侧,给浩大的队伍让出了一条道来,唯恐稍稍手脚慢上一些,便给自己招来麻烦。
而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周围的百姓也终于有闲暇看向那浩大队伍中囚车上所被关押的众人。
“这不是白家的家主和白家的少公子白同袍吗?”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囚车上被关押之人,不仅是白同袍,余献、顾洛等人以及他们的族中的长辈兄弟都被关押在一个个囚车之中,在重兵的围拢下,穿越着人群走向西城门。
“这是要将他们押往何处啊?”当下便有人提出了疑问。
“从西城门出,莫不是要去往泰临城?”
“那还能有活路?”
苍羽卫审问犯人的本事大燕人尽皆知,管你有罪无罪,只要入了苍羽卫的牢房,只要他们想,都能给你审出株连九族大罪来。而历来被苍羽卫押入泰临城的犯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哪怕是当年位极人臣的楚侯楚岚天,不同样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都有些心有戚戚,看向那些囚车的目光也变得悲悯起来。
……
作为此番押送犯人的统领,孟衔自然将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都听在耳中。已经在苍羽卫任职多年的他,早已习惯了旁人敬畏与忌惮的目光,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相反,他对此很是享受。
但他的心情并不好,倒并非因为周围百姓的低语,而是他得带着这些囚犯回到泰临城……
他好歹也是苍羽卫白羽军副统领,做官做到这个地步,知道的事情要比常人多出许多,此番金将军的宁州之行当然不是代天子巡视宁州那般简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只要他做好了这件事,以他与娘娘的关系,说不得还真能破了燕庭的祖训,弄出一个裂土封王来。而身为他的旧部,自然亦可跟着鸡犬得道。
孟衔可是满心等着这一天,但偏偏昨日却被告知要让他押着这些个囚犯去往泰临城,这便等于让他错失了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他又岂能开心起来。
这样想着,孟衔不免有些咬牙切齿,他总归得寻个人撒气……
说来也巧这样的念头一起,前方的城门口正好有个不长眼的家伙低着头迈步走到了路中央,孟衔的双眸一寒,低声道:“来人,去教训教训那不长眼的家伙,告诉他,什么叫好狗不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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