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低着头闷闷应道:“小友的气概着实令寡人佩服,但寡人也有自己的难处……”
“哦?还请陛下直言,让晚辈看看可有相助之法。”魏来眉头一挑,如此问道。
男人面露难色,他低头喃喃语道:“小友也当知道,我大周被燕庭篡立,已有百年,太庙早已焚毁,若非当年结下大楚这道善缘,于这小城中有一小庙供奉,今日恐根本没有与小友相见之缘分。”
“朕如今说是阴神之躯,但也却只比土地城隍之流强出些许,况且还要供奉如此多的其余阴神,延续他们命脉,又哪来的多余香火之力,为关山槊铸就阴神之躯呢?”
“此事绝非朕不愿相助,而是实打实的有心无力啊。”
男人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脸色阴郁。
看模样他似乎真的在为此事感到愧疚,于后沉默几息,又才喃喃低语道:“除非……”
只是这话方才出口,一旁的魏来忽的展颜一笑,接过话茬言道:“除非我这个魏王回到宁州后,为陛下开设大周祠堂,让百姓供奉香火,最好再在几年为你剿灭燕庭,复辟周室对吗?”
男人听到这话,起先正要暗暗点头,可听到最后察觉魏来的语气渐渐变得阴寒,他的心头一颤,赶忙看向魏来,却正好对上魏来那幽寒的双眸,他顿时心头一跳。
“朕现在虎落平阳,你这后生要如何恶毒揣测朕,朕都无话可说,但铸就阴神之事,朕确实有心无力,你若千里迢迢赶来只是为了羞辱寡人,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回吧!”男人寒声言道,长袖一拂,就要散去自己的阴神之躯。
“哼!”
可魏来却在那时发出一声冷哼,他的脚猛地跺地,五道神门纷自涌现,浩大的气机涌出,将这周室太庙尽数笼罩其中,那男人正要散去的阴神被这股气机锁定,不得动弹。
“你要作甚!?我周室太庙可是奉大楚制而修建,你敢毁我太庙,那就是与大楚为敌!”男人怒目喝道。
魏来不语只是继续催动着自己体内的灵力涌入那位帝王的灵牌之中,男人见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顿时脸色一变,爆喝道:“尔敢!”
但这样的怒斥却并未让魏来停下自己的动作,灵力还在不断涌入那灵牌中,不过数息光景,帝王的灵牌忽的开始颤动,一道道耀眼的金光从灵牌中涌出,汇集于那太庙的屋顶,金光璀璨,来回涌动,气机之浩瀚,力量之凝实几乎已经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大周灭亡这么多年,哪来如此浩大的气运之力?”徐玥皱起了眉头,看着那团还在不断增强的金色光芒,在心头喃喃自语道。
而魏来在牵引出那浩大气运之力后,看向男人的目光愈发的冷冽,他问道:“这就是陛下所言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冠冕堂皇的谎言就这样被魏来戳破,男人的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
他阴冷着脸色,低语道:“这与你何干?气运是我大周的气运,是我周室的气运,他关山槊是周室的臣子,为周室鞠躬尽瘁,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生时周室也给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让他位极人臣,于情于理,我周室也早已与他两不相欠!”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皱起了眉头,本以为这是一场君臣相见感人肺腑的场面,众人也对魏来之前的行径有些疑惑,甚至暗觉唐突,但此刻男人这番话出口,在场诸人就是再过蠢笨,亦或者对魏来带有多厚的有色眼镜,此刻也应当明白事情的始末。
非是魏来强人所难,而是这帝王不念旧情。
“好一个两不相欠!”魏来闻言放声大笑。
“周历,五百三十四年,宁州凶阴门掌教关山槊成圣,第八任周帝周晏于山门外跪拜七天七夜,终于求得关山槊出山。”
“时年鬼戎大兴,王庭帐下大圣七尊,七境无数,大兵压境,直取茫州。”
“凶阴门以关山槊为首,宗门尽出,又汇集燕地英豪,建成凶狼军,赶赴茫州边境,鏖战十余年,斩首大圣三尊,总是逼退鬼戎王庭。”
“而后,周室为关山槊封王,在远离宁州的固州为其划出了七成之地,以为封地。明升暗降,剥夺了他凶狼军的军权,同时以宗门掌教与王位不可得兼的宗法,取缔了他神宗凶阴的掌教之位。”
“于后十余年过去,鬼戎王庭卷土重来,周室大军节节败退,百般无奈之下,周室又记起了被拘束在固州的王爷,便再次请他出山。”
“而这一次,关山槊再次为周室击退了来势汹汹的鬼戎大军,四位大圣尽数伏诛,但几万凶狼军连同着关山槊一道战死茫州,宁州神宗凶阴门也就此覆灭。”
说道这处,魏来再次抬眸看向那位帝王,沉声问道:“这……”
“就是陛下说的两不相欠吗?”
他的声音大如雷霆,裹挟这浩瀚威压直落入那男人的周身,男人的心神动荡,阴神之躯再次颤动,也不知是理亏还是被魏来的气势所震,一时间竟未有回应魏来的呵斥。
“今日!这阴神之躯,你凝便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