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的问道。
“是啊?锦绣,这斩尘宫诡诞无比,一旦入了山门凡尘的一切都会被割舍,你这要是去了,我们说不得便再也无缘相见,甚至我听人说,那斩尘之法修到大成之时,红尘中的一切都会被忘却,你舍得我们,舍得阿来和初七吗?”江柔也在那时问道。
三人的困惑写在脸上,魏锦绣却在那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孟悬壶亲自来找的我。”
“他让我选,要么我入他山门,要么他就会取了阿来与砚儿的性命。”
这话出口,在场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这事与我们阿来有什么关系!?”一旁的江柔听见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双手叉腰不忿言道。
初七同样对此莫名所以,只有魏守在听到这话之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眉头一皱,在那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而这番情形落在江柔与初七的眼中,他们自然看出了端倪,当下江柔便追问道:“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平日里对自己夫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魏守却无视了江柔的询问,他抬头看向魏锦绣,言道:“所以,那件事情是真的?”
“嗯。”
“孟悬壶横空出世,他的斩尘之法我有过研究,其中的大湮之法更是诡诞无比,我们之前所聊到的事情,便与大湮之法有着脱不开的干系,更何况就是你我开始调查这事之后,孟悬壶才找到的我,我觉得他可能更想是要遮掩些什么。
魏锦绣沉眸这样言道。
二人说得一本正经,但一旁的初七与江柔却听得云里雾里,江柔的脾气火爆,在那是一拍桌子,大声言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跟那孟悬壶从无交集,又如何能招惹到他?”
魏守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柔儿。你从未想过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江柔问道。
“我和魏锦绣的爹是谁?吕观山的爹又是谁?”魏守这样言道。
这个问题出口让江柔一愣,一旁的初七也是神情一滞,这是一个很古怪的问题,他们以往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就好像有某种力量让他们无法想到这一点,而一旦这一点被点破,某些问题的关节便豁然浮现。
“锦绣最先想到这一点,与我言说之后,我方才意识到关于我爹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又是谁把我们养大成人,就像是有人生生在我们的脑海中将这段记忆抹去了一般,而吕观山也有同样的困扰。”
“我们便暗中调查此事,最后所能想到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位这几年横空出世的孟悬壶。”
“而他的大湮之法,很可能便是事情的关键只是或许当初对我们爹娘施展此法时,他的大湮之法还不成熟,无法像如今这般能够将因果抹去后,又将彼此间残留的因果相互连接,让人难以寻到破绽。”
“显然,我们的想法是对的,所以他才找到了魏锦绣。”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这就去寻我爹帮忙!”江柔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这样说着,做势就要起身。
魏锦绣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言道:“没用的,更何况我不想拿阿来的性命去冒险!”
“那就跟他拼了,他孟悬壶是个什么东西,敢和初七我抢媳妇!”一旁的初七眉头一沉,周身杀机凛冽。
魏锦绣瞟了初七一眼,神色平静的说道:“斩尘神宫与东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就是拼得性命不要,也不见得能伤到他毫分。”
“与其如此倒不如另谋出路。”
“你有什么主意?”魏守皱眉问道。
魏锦绣言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的想法不是杀了我们,而是让我入门,亦或者杀了阿来。”
“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有着什么顾虑,亦或者当初我们的爹娘在死在大湮之法下之前,曾经在阿来的身上藏了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让对方有所忌惮。”
“我入了他的山门,日后不出意外或许会忘记许多事情,你们也有可能会忘记我。但一定要记得,想办法找到阿来身上那份被藏起来的东西,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
所有的幻境,在那一刹那戛然而止,魏来从那身合天地的状况中恢复了过来,他抬头看向四周,漫天的雷霆依旧,而那带着他走入幻境的妇人却不见踪影,魏来还未消化完在幻境中所见的一切,但不见了江柔的踪影,他的心头一慌,下意识的想要四处寻找。
“娘!”
他大声的呼喊着,但却并无回应,而雷霆的威势又在那时将他包裹,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
魏来的身子一颤,而就在这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包裹,不待魏来反应过来,那漫天的雷霆被那股力量所吞纳,而一个声音再次在魏来的耳畔响起:“娘一直在你身边,别担心,你永远不会孤单。”
“去找到那个答案吧,救你自己,也救救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