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后面掏出了一个卷轴。
“那么,我就先从德松家的历史开始说起。”
一边说着,对方一边打开了卷轴,之后是一个肉眼可见长的可怕的德松家的家谱。
“室町时代,藤原氏的……”
常磐庄吾听到室町这个词之后赶紧打断了对方:“没有必要从这么古老的历史开始说起,只要说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东西就可以了。”
虽然自己和刑事案件的委托人聊天的时候,会耐心的听着他说完自己几十年的人生。
可是……
室町时代是1336年!这个时候朱元璋还在造反呢?从这个时候的历史说起,也太没有必要了吧!
“好的,由于第三任社长德松嘉平卓越的经商能力,德松酱油的生意空前鼎盛。”
黛真知子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过世的就是这一位社长吧?”
“没错,嘉平先生,一共有三位后人。”
德松纪介听到这话,赶紧抢先介绍起来:“长子泰平,因为鲁莽的发展所谓多角化经营,结果使得公司的生意萧条,已经被父亲驱逐出家门了。
长女清江,从来就没有帮忙打理过家族的生意,说是自由派人士,其实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知道满足自己欲望的女人。
使得公司经营重新起色,时至今日一直在实际上守护着德送酱油的人,就是我,纪介。
所以,父亲给我留下遗书,也是理所当然的。”
德松纪介其实把自己的哥哥姐姐贬低了一顿,然后突出自己作为继承人的光伟正,别拿自己继承遗产的正当性,合法性。
并且从怀里面掏出了自己得到的遗书,也就是写明了自己是继承人的那一份。
“可以把遗书给我们看一下吗?”
黛真知子接过了遗书,打开看了之后,上面的内容大概就是,二男德松纪介德才兼备,劳苦功高,是当仁不让的继承人,所以把所有财产都托付给他一个人。
“这样一看的话,好像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坐在黛真知子旁边的常磐庄吾同样也看了一遍,这封遗书写得很工整,时间地点人物一个都不缺,还有死者的签名和印章。
如果只有这一份遗书的话,这绝对是有很强的法律效应的。
已故社长的顾问秘书田之下听到这话解释了一句:“但是问题是,据说几乎内容相同的遗书,在泰平少爷和清江大小姐那里也各留着一份。”
“也就是说,一共有三份遗书,而且上面的继承人都不一样?”
“一定是伪造的!”
德松纪介听到这话,有些生气的一拳锤在了柱子上:“因为不满排行最小的我拿走全部的财产,他们两个人就捏造出这种东西来!想要抢夺家产。”
田之下继续说道:“就是因为这样,纪介先生才对泰平先生还有清江女士提起了合法遗嘱对照诉讼。”
“我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解决的,没想到那两个家伙也找到了,很厉害的律师,结果局面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求助庄吾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亚兹突然说了一句:“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三方相争的生存战了吗?
最后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出,获得所有的遗产,听起来好像是罗马的角斗场一样。”
沃兹在旁边捧着酒杯,接着说了一句:“说不定是那位德松社长故意设下的考验,特意留下三个不一样的遗书,让自己的孩子进行斗争。
看看谁最有本事可以获得遗产,获得的人同样也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社长,像是野兽一样的教育。”
“怎么可能?!”
黛真知子听到这话,有些不相信的说了一句:“怎么可能会有父亲故意让自己的孩子斗争?作为父亲,肯定都希望孩子可以有爱团结的吧。”
德松纪介虽然内心很赞同这种说法,但是没有办法说出来,这样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是给自己的父亲抹黑。
于是德松纪顺着黛真知子的话说了一句:“我父亲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他很希望我们进行团结,可惜另外两个家伙完全不配合。
但是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这两个家伙伪造了遗书,想要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夺得家产。
今天晚上就要和他们两个进行商议了,据说这两个人都从东京请了很厉害的律师,常磐律师,黛律师,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一边说着,德松纪介一边向两个人行起了大礼,看着社长的动作,旁边十几个仆人也赶紧跟着磕头。
黛真知子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突然有一种关乎整个村子的德松酱油的命运,就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
“常磐律师的房间在这里。”
“贵宾室,看来我们的待遇不错啊。”
跟着黛千春来到房间的四个人,看着门口上面挂着的贵宾室的牌子笑着说了一句。
“我